没来由地,白凤隐想到了容定尘的病。
她隐隐有种猜测,他的病或许没那么简单,威胁他性命的却不是那种宿疾,而是藏在宿疾之后的某个人,某种势力。
恍惚间,白凤隐脱口问道:“你是想乱天下,还是想得天下?”
“那就要看天意如何了。”容定尘松口气,又换上淡然神情,“我的目的已经明确告诉你,是选择离开还是选择继续合作下去,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怎么样,时间足够了吧?”
意料之外,白凤隐摇摇头。
容定尘蹙眉:“三天时间已经不短。我以为,你应该是个干脆果断的女人才对。”
“对啊,我本来就不喜欢拖拖拉拉。”白凤隐勾出一抹灿烂笑容,一只手掌举到半空,“要决定就现在,我没有把事情磨蹭到第二天的习惯……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击掌盟誓?等下我还要去休息呢。”
纵是已然习惯她的不寻常,容定尘还为她决定之快感到稍稍惊讶,愣了一下,而后缓缓起身,郑重其事伸出右手,在她高悬的掌心上重重一击。
“君子一诺,永世不渝。”
他的掌心温热而不干燥,有种无声温柔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白凤隐突然想起那个吻。
容定尘卧房内接连传出几声巨响,夏班飞快赶到,正好见白凤隐拍着手掌灰尘往外走。
夏班脸一黑:“你又对王爷做什么了?”
“见他房里太干净死板,帮他营造个温暖氛围而已。”白凤隐一脸无辜,“哦,对了,半个月后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我得把东西都搬走。”
夏班茫然:“搬走?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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