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杵,陶罐,桂树叶,清酒,薄纱。
手中握着曾经熟悉的各种工具,白凤隐有条不紊调制解药,在瞠目结舌的夏班注视下很快制作完毕,一点点涂抹到沈珏近乎溃烂的皮肤上。
那种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从头到尾沈珏却一声未吭,吐出的唯一一句话是让夏班接手,要白凤隐回避。
毕竟,她是个女人。
一整天的奔波让白凤隐忍不住感到疲倦,然而她还是打起精神来到容定尘卧房,打算为他号脉探病。
超出意料的是,不过才两个时辰过去,容定竟然已经彻底康复,没有一丝半点虚弱痕迹,就如同前两日她那场突如其来的怪病一样。
“都说了是老毛病,稍作休息就好,没必要在意。”容定尘换上一身干净衣衫,仍旧是那种看着富贵奢侈的锦缎长袍,懒洋洋坐在椅中的形态,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白凤隐打了个哈欠:“那就算是我自作多情吧。累,我去睡了,除了吃饭外没事少来烦我。”
“凤隐。”容定尘叫住她,“有句话我得提醒你。昨晚卓然出现在内侍府,说明他早就料到你会去偷卷宗,可见你的案子对他来说是值得他亲自办理的。以后无论出门还是在王府内,你都要小心行事,特别是我不在时,你最好别乱走动。”
白凤隐停住脚步转身,目光意味深长:“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你打算让我在你府上住一辈子?”
“至少在你找到更好去处之前,唯有这里能保你安全。”
天色已经大亮,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却怎么也照不亮容定尘身边那团阴影。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