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走到榻边,微微俯下身仔细打量白凤隐睡容,容定尘自言自语:“你究竟是谁?”
无意识间,修长如竹的手指顺着白皙脸颊缓缓划过。那份柔软,那份滑腻,那份温度,与其他女子没有任何不同,却让他莫名感到,她是特别的。
觉察到自己行为有些怪异,容定尘挺直身子叹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瓷瓶和一根银针。
银针小心翼翼刺破白凤隐指尖,几滴殷红血液顺着葱白指尖落进小瓷瓶里。而后容定尘又仔仔细细擦拭伤口,将单薄衣衫覆盖的玉臂轻轻放回棉被里。
“夏班,去趟城南老宅,把这个交给沈珏。”唤来夏班简短吩咐后,容定尘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夏班挠头:“王爷,您不去歇会儿么?这么没日没夜的奔波,身体会吃不消吧?”
“再坐一会儿我就去休息。”随意摆摆手,容定尘又落座榻边,目光始终离不开那张熟睡的面庞。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自觉挂上唇角:“看着她这么有活力,连我都不觉得累了。”
愣头愣脑的夏班听不明白,又不敢多问,只好撇下嘴默默退出房间。
白凤隐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天亮,狼吞虎咽把糕点风卷残云一扫而空后,洗漱一番出了门,又往阳春馆奔去。
放在阳春馆的东西要取回来,伪造的户籍要及时销毁,另外还有些银子,她得从不劳而获的老鸨杜妈妈处拿回自己手中。
开玩笑,三百两初夜前,一百两赎身钱,总不能白白便宜老鸨吧?
然而白凤隐没想到的是,这一趟阳春馆之行,她所收获的远不止银子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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