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里面藏着多少嘲讽与幸灾乐祸,容定尘完全没有心情去计算,加快脚步匆匆离开阳春馆。
能有机会收拾容定尘,他还不能反击,这让白凤隐一整天的心情都极度美妙,就是明明很惬意却不得不装作很沮丧痛苦这点有些心累。
傍晚之前,阳春馆几乎都没什么生意,姑娘们可以自由休息玩乐。轻舞带着两瓶药油敲开白凤隐房门,说什么都要为她亲手擦药,还特地为她煮了一碗肉羹。
“你这傻姑娘,明知那人心狠手辣,怎么就不懂得曲意逢迎呢?看看这伤得,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不能接客,妈妈定要扣你工钱的。”轻舞吹着粥,不无叹息道。
白凤隐满不在乎:“休息休息也好,本来我就不想接客。”
轻舞看着她笑了笑,又低头吹粥。
过了片刻,粥被放下,轻舞幽幽叹口气:“我要是能像你这样自在就好了。你不愿接客,也就是被妈妈骂几句、少吃几顿饭的事。可我呢?就算我不想做,还是得忍着痛笑脸相迎,否则饿肚子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白凤隐敏感地捕捉到某些信息,立即压低声音:“这话怎么讲?莫非轻舞姐姐还养着哪个男人?”
青楼女子在风尘中跌宕一生,见过的男人多,真心实意的却很少。有些姑娘命好,会遇上情投意合、真心相待的男人,如果对方没有足够钱长期消耗在青楼,她们往往会拿出毕生积蓄养着这个心爱的男人,这种事并不少见。
听到白凤隐的问话,轻舞叹息更沉了,几经犹豫,最终耐不住压在胸口的沉闷,将所有烦恼吐露出来。
那一刻,白凤隐的胜算已然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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