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我听钟红英说什么,要钱晋找女朋友结婚,到时候逼老钱出资给他买房子,如果老钱出不起那个钱,正好跟他要房子……哎,我跟老钱说这些的时候他压根不肯信,还说我挑拨他们父子感情,你说我……”她说着就开始委屈哽咽,听得我别提有多心焦了。
“妈,我这两天出差也回不去,要不我给爸打个电话吧,他……”
我妈急忙打断我的话,抽着鼻子不再哽咽了:“千万别,冉冉啊,我就是心里不痛快找你说说,你跟他能谈什么呢。”
我刚想继续安慰,身后突然有堵肉墙贴了过来,伸手就抱我的腰给抱住了。
我轻抽了一口气,听到我吗问怎么了,赶紧匆匆结束了通话:“妈,客户还在,我先不跟您多说了,你也别多想了,等回去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身后这个人明显不是谢聿铭,我刚要回头看,他的咸猪手却已经顺着我的腰往上摸了去,湿哒哒的舌头还往我脖子上凑去。
强烈的被羞辱感像一把烈火在我脑子里轰然烧起来,我使劲掰着他的手,回头睨了一眼,是艾柏的质量经理朱韬。我讪讪地放下刚刚抬起来想踩他的那只脚,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朱经理,请自重!”
他毕竟是喝多了,我使尽吃奶的力气后终于从他怀里挣脱,他立马挺着啤酒肚朝我扑过来,舌头还恶心巴拉地舔了下嘴角:“装什么正经,我们可都知道你……嘿嘿,说吧想要多少钱?不然陪我一夜我保证你们能拿下这个项目怎么样?走,去房间……”
“朱经理!”愤怒侵蚀了我的神经,我再也顾不得体面,就在再度抱住我时,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您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请自重!我不是那种人!”
就在这时,另一个艾柏生产部的人也醉醺醺地来到了休息室,看到我被朱韬熊抱,非但不阻止,反而在旁边猥琐地发笑。
我强忍住泪水,想抬腿踢朱韬的裆部,却怎么都施展不开来。
我知道一旦我张嘴喊人救命,跟艾柏的合作极有可能要就此作罢。可我不甘心就此被欺负,我没必要为了公司的业务任由他们揩油。
所以我喊了,不计后果地喊了。
一声救命过后,谢聿铭就像天神一样撞开了休息室的门,站在门口的那个生产部员工,一个不稳就直直摔了个狗啃泥。
朱韬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谢聿铭后,非但不松手,反而笑嘻嘻地冲着他道:“你来了啊?她跟你也有一腿吧,看你们单独坐车来我就看出来了,没想到她私生活这么不检点,嘿嘿,她那方面工夫是不是……”
“啪!”地一声脆响,谢聿铭居然直接打了朱韬一耳光。
我也被他的举动吓蒙了,等被他拉到怀里我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朱韬回过神来后,气得两眼发直,涨红的脸明显是不想再让跟我们继续谈合作了。
谢聿铭这才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可我明显看到有盛怒在他眼底浮动。我怕他控制不住脾气跟人打起来,纵使心里有千万般委屈,还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衬衫:“我没事。”
搂在我腰上的那只手很明显地收紧两分,谢聿铭咬牙切齿地冲着朱韬冷笑:“我早年见过艾董,老人家为人正直得很。朱经理刚才一定是喝多了酒看眼花了,误把冉冉当成嫂子了?改明儿我见到艾董的时候一定向他老人家道歉,刚才实在是一时失手。”
朱韬被这番话惊得半晌没喘过气来,艾董是艾柏的董事长!
艾柏当初是艾家一手创建起来的家族企业,上市后便分了一部分股权给那些跟着他们一起打江山的老员工。但艾家一直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高层领导更是大部分都由艾家人组成,不得不说谢聿铭搬出来的人物能直击朱韬的灵魂,他就是再醉现在也该醒了。
他讪讪地松开挨打的那半张脸,干笑着跟我赔了礼又道歉。
等人走后,谢聿铭脸上的假笑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盯着朱韬狼狈离开的背影,眼里迸射出让我特别害怕的目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当时就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眼神极其嗜血。
我吓得赶紧小心翼翼地叫了他好几声,直到唤到第三遍时,他才幽幽地回过神来,低头看我时,眼里已经蓄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让你受委屈了,我会记住都有谁欺负了你,等找到机会了,我绝对要让他们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
看到他这样我哪里还有委屈?几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匆匆在他怀里靠了几秒就推开了他:“回去吧,还没结束呢。”
他不想回,被我拖着一起回了包厢。
不知道朱韬回去后说了什么,我们回去时,人已经走了大半,但朱韬还在。有两次我无意间跟他撞了眼神,那眼里的不甘和耻辱感看得我心惊胆战。
用餐结束后大家便散了,生产经理小费把谢聿铭叫了出去好像有话要说,我们公司的质量赵经理则让我帮忙一起松艾柏的人出酒店。
可我没想到事情到这里还没完,就在我跟着赵经理一起把人送到门口时,朱韬刚跨上停在面前的的士,赵经理就猛地一把将我往里面推去。朱韬挑了下眉头,居然也伸手把我往里面拉。
赵经理丢过来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浇得透心凉:“朱经理喝多了,你好好地把人送到地方,伺候好了我回去给你申请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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