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风天与烟凌云相视一眼,都觉得也只好如此了。
烟凌云便对着台下喊道:“都给我肃静,烟秋雨两番不战而胜,未耗体力,对接下来的对手不公平,所以我以会武总管的身份,责令你再比一场!”随后,向着烟云使了个眼色。
烟云打开花名册一瞅:“嗯,后辈之中,尚有烟怀远,不曾参加比斗,体力未耗,适合迎战烟秋雨。”
“好,那就让烟秋雨多战一场,下面就由烟秋雨对战烟怀远!”
“好——”台下叫好之声雷动,烟怀远的势力在后辈之中也算是一档的,由他试探烟秋雨再好不过。
当下,一声锣响,烟怀远飞身上台,手持金钩,向烟秋雨道了一声:“还请秋雨兄承让!”
烟秋雨躬身作答:“承让!”
不料,烟秋雨尚未起身,却听一声“啊!”烟怀远忽然跌在地上,右胸上赫然鲜血染红了大半,一只飞镖赫然插在他身上。
“他们,用暗器!”
“嗯?来人,将烟秋雨拿下,飞去武脉,逐出烟家!”烟平生老爷子,怒气冲天!
在全族会武之中使用暗器,是最让人痛恨的行为,当下群情激愤,老爷子一发令已有两个族中后辈一下子跃上擂台,想要拿下烟秋雨。
“且慢!”烟风天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父亲事情未明,还是不要急于处置!”
当下台下嘘声震天:
“什么呀!”
“烟风天快别说话了!”
“什么事情未明,分明是你儿子用暗器!”
“假意鞠躬行礼,暗中发出暗器,本是江湖中卑鄙小人经常使用的伎俩,没想到咱们堂堂烟家大公子,族长的儿子,居然也用这种办法取胜!”
烟凌云猛地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楠木太师椅,被他一拍之下,扶手应声而断:“都给我闭嘴!”
烟凌云虽权柄较小,但一向也有威严,众人一见他发怒,登时都停住了嘴巴。
“方才,我们众人都在,谁也没有看见暗器是从烟秋雨那边飞到烟怀远身上的。虽说他的嫌疑最大,带还是不足以因此而判定行凶者是他。再说,烟秋雨还好好的站在台下,不对他进行问话辩证,就定罪量刑,也有失公允,父亲,您说是不是啊?”
烟平生瞅了烟凌云一眼:“哼,你说的确实也有些道理。”
“凤梧!”烟凌云向着台下喊道。
“孩儿在!”烟凤梧一跃上台。
“率领你的护商队,给我看住全场,无论男女老少不得走脱一人!”
“孩儿遵命!”
“你封住烟怀远伤口处的穴道,再传族中医生来为他诊治。接下来,我会当场向烟秋雨问话,这期间,有你来侦查现场,看看这枚暗器有没有可能是从台下……”说着,烟凌云眼中别有深意的向着台上坐着那些族中长辈环视了一圈,“或者台上发出,击中烟怀远的!”
“孩儿明白!”
当下,烟凌云吩咐已毕,烟凤梧招来帮助自己守护家族生意的护商队封锁现场,男女老少不得走脱一人,同时,将现场的医馆请上台,给烟怀远治伤,随后烟凤梧开始在台上勘察起来。
而烟凌云则开始向着烟秋雨问话:“烟秋雨,你是否承认,击中烟怀远的这枚暗器是你所发?”
烟秋雨毫无慌乱:“大伯明鉴,这枚暗器确实不是秋雨所发。”
烟凌云问道:“方才烟怀远上台之时,你做过什么?”
“除了鞠躬答礼,再无别的动作。”
“上一场你对战烟云灭,他为何失败,你可清楚。”
“他不是败给我,而是败给了别人。”
“别人?”
“或许是他的父亲,或许是他的师长,也或许是他自己。”
“烟秋雨,这是在当众问话,你必须明白回话,不可模棱两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只是因为那烟云灭吞败摔倒之时,秋雨不曾发招,所以这烟云灭必定不是被秋雨打败的。”
“那以你看来,当市场上除了你与烟云灭还有其他人吗?”
“秋雨没有感知到第三人的所在。”
“既然没有第三人的所在,又不是被你打败,那他为何摔倒。”
“那就是他自己摔倒的。”
“哦?你的意思是那烟云灭自己摔倒故意输给你的?”
“秋雨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
“你可曾以钱财贿赂烟云灭,或者曾以身份威吓于他,让他在比武之时,故意输给你?”
“哈哈,大伯依你看来,秋雨在宗族之中又什么威慑力可言吗?”
“嗯,凤梧。”
“孩儿在。”
“经你勘察,那枚击伤烟怀远的暗器,可是由烟秋雨所发!”
“经孩儿勘察,那枚暗器确实不是烟秋雨发出的。”
“哦?将原因讲来。”
“是,大家都看到了,方才烟怀远受伤之时,烟秋雨正在鞠躬行礼,头部低于烟怀远的胸部,更不要说双手了,而击中烟怀远的暗器,是一枚在暗器当中较为沉重的飞菱。由于比较笨重,所以无法借助机关发射,只能用手发射。假设,若是方才烟秋雨用这枚飞菱暗害烟怀远,那也只能用双手发射,而那个时候,烟秋雨的双手在烟怀远的胸部以下,所以烟怀远应当是胸部以下受伤,而不可能是伤在右胸。”
“哦?那敬你观察,台上或者台下的观众,是否有出手暗伤烟怀远的嫌疑?”
“这个,也不太可能。”
“哦?”
“当时烟怀远正对着烟秋雨,而只有侧面对着两边的观众,若是这两边的观众用暗器暗害他,那么暗器只可能是击中烟怀远的侧肋,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同理,凶手也不可能从他背后发镖,而若是从他身前出手,那暗器必须先穿过烟秋雨的身躯,那样更不可能。另外,孩儿还让护商队,查看了四面的高出,以及远处空旷无人的所在,也丝毫没有发现有人藏身过的痕迹,所以也可以断定凶手并不是在那些地方出手的。”
“哦?这可怪了,难不成是这烟怀远脑子中了邪,自己用暗器伤了自己?”
“以孩儿看来,恐怕正是如此。”
“哦?原因何在?”
烟凤梧举起烟怀远的手:“烟怀远手上的血,并不是他右胸伤口处的血,而是他手上伤口上的血。”
“也就是说他的手受伤了?”
“没错,父亲再请看,这是族中医官从烟怀远伤口中取出来的飞菱。这种暗器共有八面十六边,每边都是锋刃,两头尖锐利于突刺,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暗器!孩儿将这暗器上的刃口与烟怀远手上的伤口进行了比对,发现他们十分吻合,可以断定这伤口是由飞菱导致的!”
“会不会是烟怀远受伤之后,捂住伤口时所致呢?”
“也有可能,不过,那样的话伤口应该会很浅,而眼下的伤口却是十分之深,应该可以断定,这个伤口是在他用力的握住这枚飞菱时造成的。用力握住飞菱的动作,除了发镖,或者用这枚飞菱来刺自己,孩儿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哦?”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疑点,再结合方才对现场的勘察,所以侄儿肯定除了这个烟怀远自伤,绝不会有第二种解释了。”
烟凌云把眼一睁,道:“奇了,这烟怀远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
烟凤梧微微一笑:“当事人就在这里,父亲不妨直接问他。”
话音未落,却见烟凌云身形猛然一动,挡在烟怀远身前,手中捏着一枚钢镖。
“有人要杀人灭口!”
“速速调查此镖来源!”
烟凤梧阻止道:“不必查了。这镖是用灵子所化,飞镖随灵意而动,不会留下可以查证的线索。”
“哦,凤梧,以你看来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多大的修为。”
“用灵子化为刀气,剑气,或是模糊的剑影用来御敌只要灵境二重即可,但若是要化出实物,像这样的‘灵子镖’怕是要有灵境五重的能力才可了。”
“你觉得烟秋雨有这样的能力吗?”
“如果烟秋雨有这样的能力,那就更加不会用这样的暗算手段来伤害烟怀远了。”
“嗯,迅速将烟怀远保护起来,待我秘密问话。”
“孩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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