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一时认定姚恨远就是下毒的贼子,这时就有弟子道:“那姚恨远应该还没走远,我们赶紧去追。”这般说着,就有几名弟子持了长剑,顺着小路追了下去。
丹晨子见现场杂乱稍微缓和,这才继续对剑真人道:“你师尊所中剧毒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天下奇毒,不外乎几种。”
“宗主请说。”剑真人急忙制止了周围弟子们的嘈杂,对丹晨子说道:“只要宗主师叔能将师尊救治过来,剑玄宗必将感念丹鼎宗大恩大德。”
“我只是根据毒像猜测一番。”丹晨子皱着眉头,说道:“中原之毒,进入的是肺腑,毒性强者,当即毙命,发作快,也最难救治,但其他地方的毒,却千奇百怪,有的毒是中在血脉,中者血色发青,中者也不会立即感觉出来,有些毒中在神经,只是麻痹人类经脉,中者神通尽失,再也难以修炼,但还有一种毒,中的却是心脉,这种毒,尽管看起来症状严重,但其实只要药物对症,就能很快恢复过来,甚至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从毒像来看,你师尊应该中的即是这种剧毒。”丹晨子沉吟一下,继续道:“虽然这种毒,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但若是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把心脉全部包裹,那时,若再救治不及,只怕你师尊心脉一伤,以后可能……”
见丹晨子不再继续说下去,剑真人自然明白,普通人的心脉受伤,会得失心疯,就算师尊修道多年,已经跨入道境,只怕时间久了,也会跟普通人变得一样。
“不知宗主师叔可有什么建议?”剑真人急忙道。
丹晨子扫视了一下众人,不由面露犹豫之色:“这里人多嘴杂,我看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你师尊安顿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剑真人恍然,刚刚自己心急如焚,未免失了理智,这时让丹晨子一提醒,自然就明白过来,立刻安排弟子,将天运抬去剑玄宗安顿,又将五宗诸人安排妥当,这才亲自带领五宗宗主向剑玄宗山门走去。
待到众人在剑玄宗侍客厅落座,剑真人这才继续道:“各位宗主师叔,剑玄宗如今大难,还希望众位多施援助之手,为剑玄宗指一条明路出来。”
若是其他事情,其他四宗无论从人力上或者物力上都能提供帮助,但对毒等却接触甚少,唯有将目光都落到丹晨子身上,丹晨子端起桌上的香茗喝了一口,缓缓放下,悠悠说道:“若是中原之毒,丹鼎宗自然责无旁贷,只是师尊所中奇毒十分蹊跷,不知各位宗主有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连以炼丹为主的丹鼎宗都表明了无能为力,其他人又能作何表态。这时,就听得马蹄声响,一众追击姚恨远的弟子已经回转身来,剑真人急忙问道:“可有看见那贼子?”
众弟子不由一起摇摇头,其中一名弟子道:“我们下了山,分三路追击,但是仗了快马,一直追出五十里地,也不曾发现那贼子,连续问了多人,并没有看见相同装束的人走下山去,何况,我们有弟子分守山下宗门,也不曾看见他。”
这一来,众人愈发肯定了姚恨远就是今日施毒下毒的凶手,天符道人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恨恨道:“这贼子,不仅不感念师门原谅其恶行,反而行此弑师之事,来日被我遇见,定当斩不赦。”
五行道人也随之道:“我五行宗跟剑玄宗情同手足,此后必将配合剑玄宗捉拿此贼子,若有需要我五行宗效劳之事,真人不必客气。”
剑真人不由苦笑不得,虽然捉拿姚恨远是剑玄宗上下必须要做的事,但此刻天运的毒却是第一要务,若是天运毒解也就罢了,若是天运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杀了姚恨远也挽不回师尊性命。到那时,剑玄宗必将大乱。
众人七嘴八舌,无不说的是将姚恨远拿住斩杀剥皮一类,剑真人只好再次向丹晨子望去,口中道:“这事无论如何,还请宗主师叔拿个主意出来。”
“我细细想来,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就该有两方面的准备。”丹晨子看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其一,咱们五宗同气连枝,自该发下一份海扑令,捉拿那贼子,但那贼子既然下毒,必然将所有后招想的清清楚楚,此时逃走,只怕早已远走他乡。”
众人自然明白这一节,但听丹晨子细细说来,仍是不由暗暗点头,剑真人见丹晨子仍有后话,便也耐了性子听了下去。
丹晨子说完,见众人都望了自己,便继续道:“其二,便是贵宗师尊所中之毒,这世上奇毒虽然众多,但除了那毒龙之涎无人能解之外,其他奇毒,自有解法。所以,我们自当集思广益,商量一个办法出来。”
剑真人心中挂念师尊安慰,但此刻听众人说来说去也拿不出办法来,不由心急如焚,但此刻也唯有丹晨子才是解毒的第一行家,只好继续问道:“不知宗主师叔有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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