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众人前来,本是为了天云道长百岁寿诞,各大宗门也好,各路散修也罢,无不存了结交的意思,剑玄宗矗立正道五派之首,自有千年底蕴。
但来客之中,无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幻月宗,还是一身诡异神通的转轮寺,无不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但万千宾客,戴面具的只怕唯有此人而已。
面具散修感觉遁真人目光望过来,抬起头来,两人目光一碰,都微微示意,遁真人心中好奇,见师兄跟在天运道人身后,并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悄悄溜出人群,再一抬头看去,面具散修却不见了踪影。
遁真人寻了半天,始终不见散修身影,只好溜出院子,向外寻去。
剑玄宗作为千年宗门,宗内房舍众多,鳞次栉比,遁真人绕来绕去,不知不觉就绕迷了路,正在焦头烂额,互听墙外有人道:“……那萧一剑剑法严禁娴熟,也算是少年英杰了。”
接着一个年轻女子声音道:“婆婆以后莫要再提那个登徒子,上次若不是他援手相救,我定要挖了他那双眼睛。”
那婆婆苦笑一声,不再言语,随着脚步走远,两人慢慢去了。
遁真人听到这一幕,顿时把散修的事忘到了脑后,看看四周无人,随手掐一个诀,嘴里念了几句咒语,矮胖的身体就沉下地去,在地底行了几步,估摸差不多过了高墙,遁真人再变换手印,身体随之上升,见前面两名女子正要转过一个圆门,便两步跨上地面,跟了上去。
正鬼鬼祟祟的坠在两人身后,互听身后马蹄声响,遁真人急忙正眼威站,五短身材却不由转过身来,眼中所见,一匹血红宝马小碎步跑进门来,那匹血红色宝马上,一名少年正抱了一名七八岁的女孩,看见遁真人,少年不由愣了一下,在马上微微颔首,接着少年就越过遁真人身边,消失在另一边的圆门之后。
遁真人回过头来,忽然看见身前的两名女子也正透过花墙格栏望着少年,那名年轻女子满面怒容,右手握在佩剑上不住颤抖,口中恨恨道:“这些鸡鸣狗盗之徒,满嘴大义道德,却行龌龊荒淫之实,下次遇见,我定当饶不了他。”
遁真人摸摸鼻子,忽然觉得背上一层冷汗渗了出来,他悄悄的退开几步,见无人注意自己,逃也似的从另一边抢了出去。
天运将三寺使者迎进门内,重新落座,又差人换了茶水,这才继续道:“我们正道五宗,历来相扶相助,剑玄宗能有今日,也是众位道友抬举,是以今天的助兴节目为一道考题,顺便考校一下门内弟子,还请众位道友不吝赐教。”
“五行道兄。”天运转过头来,对身旁的五行道人说道:“你们五行宗擅长五行术法,对阵法也是运用自如,不知道兄对十二旗阵有何看法?”
“十二旗阵?”五行道长放下手中茶盏,不由沉吟道:“天运道兄的考题是十二旗阵吗?”
“正是。”天运坐直身子,眼光扫过厅内众人。
丹辰子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水,抬眼望向对面的金辰仙子,那边金辰仙子却不置可否,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似有满腹心事。丹辰子又望向一旁的天符道长,却见那廋道人正把玩着手里的一枚符篆,头也没抬起来一下。
见众人皆默,五行道长轻咳一声,道:“若天运道兄摆出这十二旗阵来,门内弟子过一人,我五行宗就输一门术法给剑玄宗。”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五行宗以五行术法开宗立派,虽然在正道五宗之内不如剑玄宗跟玄月宗,但也隐隐位具五宗第三,门内术法更是精辟绝伦,哪怕任何一个术法流传出来,都将引起一场轰动。
这五行道人,莫不是吃错了药?
丹晨子不由再次抬起头来,目光与对面的金辰霞子一碰,两人都是露了一丝讶然,而一旁的天符道长,则霍然站起身来,叫道:‘五行道兄,你……”
在五宗之中,天符宗跟五行宗情如手足,在座众人都心知肚明,闻听五行道长竟要将门中术法作为天运的寿诞彩头,天符不由一惊,但此刻守着天运道人,有些话却不便出口,只得说了一声,便就此打住。只是望了五行道长,露出不解的神情。
“天符兄稍安勿躁。”五行道长微微一笑,道:“这十二旗阵,又岂是那么好破的。”
天符闻言,也只得坐下身来。
“好。”那边天运道长双掌一击,笑道:“就依道兄,五行宗每输一个术法,我就送一招剑玄八式作为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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