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包厢中,不仅有永平侯,还有永平侯的长子云齐和一脸恹恹的云甲。
赵之兰一脸菜色的进了房间,看都不看父子三人,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有事说事儿。”
房间的香炉中染着清香,袅袅而出。
水清颜跟着赵之兰进去,站在了赵之兰的旁边。
云齐见水清颜身后没了有旁人,忍不住道:“神医没有来吗?”
“他脾气怪的很。”赵之兰一语带过。
云齐嘴角抽抽,再怪有你怪?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中想象,是玩不敢拿到赵之兰的面前说的。
水清颜看着坐在主位的永平侯,开口:“神医不喜见客,今天晚辈代神医赴宴,侯爷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晚辈可代神医转达。”
永平侯六十岁的年纪,身子移动不太方便,笑着点头:“早闻四小姐之名,今日得见其人,果然非同一般。”
“晚辈惭愧。”水清颜不卑不亢的道。
“昨晚小儿开罪了神医,幸得神医手下留情,今日是特意带小儿来给神医赔不是的。”永平侯浑浊的目光中夹着一丝深邃的意味,“如今神医未到······”
“神医已经嘱咐晚辈,说昨晚冲动,幸亏没有犯下大错,还请侯爷不要放在心上。”
水清颜话一出,赵之兰便看着水清颜,“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永平侯看着一眼水清颜,又看看赵之兰,然后收回眼神:“哪里,哪里,若非神医出手相助,孙儿的腿现在还动不得。”
“机缘巧合,神医避世已久,此次出手,也是东府大公子该有此福。”水清颜面色平静。
赵之兰见水清颜和永平侯在打太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神医不便相见,侯爷既然已经表明了意思,本国医便和水清颜先走了。”
“小赵国医。”云齐立马站了起来,“今日等了小赵国医一天,还请小赵国医稍安勿躁,等家父将话说完。”云齐一副儒生的样子,笑着道。
赵之兰蹙眉。
水清颜看着永平侯,笑着道:“晚辈和小赵国医同一个意思,若是侯爷说完了,晚辈便告辞了。”
永平侯脸色不是太好,眯须着眼睛看着水清颜:“不知神医可曾交代诊金的事情。”
“神医道,侯爷对诊金方面有不明之处,可去问云泽大公子。”水清颜唇角依旧勾着,“晚辈先告辞了。”
赵之兰不等水清颜说完便甩袖离去。若是知道云甲会来,他死都不会过来。
水清颜出了房门,看着赵之兰步履飞快,如避蛇蝎,忍不住发笑。
“不许笑!”赵之兰回过身瞪着水清颜。
水清颜立马抬手捂住嘴偷笑。
赵之兰一瞪眼睛:“骗我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还敢笑!”
“师兄肚子中能撑船,我可不怕师兄怪罪。”水清颜笑着跟上了赵之兰的步伐,“师兄放心,我是不会对外面胡说的。”
赵之兰胸脯上下起伏了一下,然后甩袖朝外走去:“谁是你师兄,不害臊。请我喝酒,否则要你好看。”
“好。”水清颜跟上了赵之兰的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他们走后,一人从他们身后走出,这人一身月辉色锦服,量身裁剪,不是柳子文又是谁。柳子文看着水清颜和赵之兰离开的身影,面色平淡的推开了一扇门,进去。
刚出了聚贤茶楼,水清颜便看到了一个熟人。
李茂才大掌柜提着一壶酒,神色凄然的从水清颜的面前路过。
赵之兰的马车已经停在了路上,见水清颜愣在哪里,忍不住吼道:“愣着干什么!”
“来了。”水清颜立马跑了过去,钻进了马车。
赵之兰看着李茂才的身影,放下帘子:“那人有什么好看的,我经常路过的时候能遇上他,总是到处乱逛。”
水清要笑着道:“他是一个可用之才。”
“你认识?”赵之兰看着水清颜挑眉。
“择日不如撞日。”水清颜笑着道,“既然碰上了,就上去将话说开了,早晚的事情。”
赵之兰听不懂水清颜的话,忍不住蹙眉:“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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