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喝了七杯了,眼前微有了些醉意,放下酒杯他就准备离场,这种热闹不属于他,他只是个被人讨厌的看客。
再多的钱,再大的权,换来的只是害怕,和臣服,不是拥护和喜爱!
他不管,也不需要这喜爱!喜爱他的人不在了,还在乎这些外人的看法吗?踩着一地探究的目光,他径直出了大厅。
刚下楼,就听到前台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嚷嚷声:”我要去游泳,水不凉的,超然,你去应酬就行了嘛,我要去游泳!”
这声音……如引魂的索,牵心的绳,瞬间穿透了林梓逊所有的心魂,他猛地转过身往大厅正中看去……
前几天才回国的何超然,清瘦了许多。
挽着他的手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韩式小西装,一条月白色的裙子,高跟鞋,长发如缎披在肩上,左边额上有一朵小小的的暗红色的纹身,
她……是谁?
娇俏如这夜中绽放的蔷薇,明媚如这夜中高悬的新月,妖娆如这夜中醉人的红酒。
这怎么可能?那是沈清媛!
他日夜思念的,不可忘怀的,让他痛如骨肉分离,心如刀割剑削一般的沈清媛!
他无法形容这时候的感觉,只楞楞地看着前面的一男一女。
何超然转身时,也看到了他,他略一沉吟,低头对沈清媛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便带着沈清媛一起往他面前走来。
林梓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居然活着,为什么十七个月不和自己联系?何超然为什么也不告诉自己?”超然,这就你说的年轻有为的林会长呀?”沈清媛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梓逊,小声而不屑地说道:”咦,你太夸张了,一身酒味,就是一个酒鬼嘛!”
说着,便落落大方地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叶清欢,清风明月,菽水承欢。”
她在说什么?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林梓逊还没有从震惊和狂喜中醒过神来,他楞楞地看着这个向自己伸出了小手的女人,艰难地开了口,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沈清媛!原来你活着……”
语气在一瞬间就哽咽起来,尽量地忍,也没能忍住那滚烫的泪!
上帝,你原来只是把她藏了起来!
我还能再次看到她,多么幸福!”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怎么可以摸别人的脸?超然,我们快走。”沈清媛不满地说道。
如同被重物重重地击在后脑勺上,林梓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不是?
怎么可能?”她不是沈清媛,她是我的女儿叶清欢。”
何超然淡淡地说道,疼爱地拍了拍叶清欢的手背。”怎么可能?她就是沈清媛!”林梓逊咬了咬牙,闷声吼道:”何超然你搞什么鬼?””是真的,好了,清欢,要游泳你就去吧,我和林会长有话要谈。”
何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贵宾卡递到叶清欢的手里,叶清欢顿时妩媚一笑,冲着林梓逊白了一眼,然后转过身,身姿妖娆地去了。
看着她走路的姿势,林梓逊的心松动了起来,沈清媛从不这样老实的走路,都是蹦着跳着去的……可是这怎么可能?”跟我来。”何超然带着林梓逊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正在柜台办手续的叶清欢。”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
林梓逊艰难的把视线从沈清媛身上收回来,看向了何超然。
何超然轻轻一笑,低声说:”命运很可笑,把我们这些凡人玩弄于股掌。我太太和小柔同为华天稀有血型联盟的成员,她们会定期举行交流活动,不过因为小柔太安静,每回都只是安静地坐着,她们之间并不熟悉,只是知道对方的存在。我常去接小柔,被她看过几回,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他停了停,看着叶清欢的身影,笑得温和而宠溺。”几天之后,她们家就来人和我的父母提亲,我父母正想让我和小柔分开,所以便立刻同意了下来,我太太比小柔要大几岁,当时她已经是华天妇产科有名的一把刀了!她去找了小柔,逼小柔离开,你知道人一旦狂热地想得到什么东西时,就会非常自私,我太太当时就处于那种狂热状态,动用了许多力量,又编了许多谎言,小柔很内向,听到了什么从来不会问,只是默默地放在心里,时间久了,便越来越抑郁,最后一次,我太太约她到河边时,她第一次反驳了我太太的话,告诉我太太,她怀孕了,然后……她被推了下去……”
林梓逊惊讶地看着他,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何超然的笑声越发低沉,眼眸中伤痛愈发浓稠,他曲指轻敲了一下几,沉声说:”那个孩子实际上没有丢,生下来了,就是她,她比沈清媛大两岁!她们这种血型,如果流掉了孩子,今后生产会很危险,所以家人只好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为了让她能嫁人,又把孩子悄悄送走,骗她说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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