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摇头:“那就不晓得了,怎么,你认识?哦,对了,他后面跟着个男的,脖子里全是纹身,还少了只手,呶,从这里断掉的。”老人家指了指手腕处。
林奈有点支撑不住,不由后跌了一步,她轻轻的闭上了眼,左归,他到底找来了。这个孤儿院有妈妈很多年的心血,她以为妈妈去世这么多年,他应该不会注意到这里。是她大意了。
那老人家继续说:“今天上午也有一群人来问过,突然间的,这小破地方还成名地了。”
他说的后面这群人,大概是周裕深了。林奈镇定了下,又问道:“上午来的人,没跟您打听这些?”
老人家摇头:“上午我去给我老婆子去外面买药了,她一个人病着,就是打听,她也说不上什么。”
林奈谢过老人家,回到出租车上。
回程的路不太平整,那司机又赶着回去,把车开的几乎飞起来。林奈病未痊愈,这一颠簸,更有些昏沉。
司机看她脸色苍白,以为她晕车,把车窗摇下来一点,让风灌进来,林奈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背后都被汗浸透了,也不知道是虚的还是紧张的。
司机问道:“去哪?”
林奈报了夏尔家的地址,想起夏尔,她强撑着拿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周裕深。
“我已经知道孩子在哪里,明天我把孩子接来。你让夏尔回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漠:“他在哪里,我自己去接。”
“你接不到他,”林奈低低的叹了口气,她从前觉得应对周裕深很让人崩溃,可惜跟现在要应付的这个人比起来,周裕深简直是天使。
周裕深嗤笑道:“我接不到?林奈,你未免太小看我周裕深了。还是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就像你说的,我要的是钱,你周裕深有的是钱,我还要玩什么花样?夏尔跟这件事没关系,我跟你之间的事,你不要为难旁的人。
周裕深冷哼一声。
她现在毫无办法,人好像也失去了斗志,沉默了良久,她无奈的叫了一声:“周裕深。”
连她自己也没察觉,这声音里竟然是含着些许哀求的意味。
周裕深面无表情的握着手机,他顿了许久,听得到对方电话里呼呼的风声,但仍然说:“截止时间是明天,你自己看着办。”
“肯说了?”石霖在一旁说:“我看她的确是不知道孩子在哪,不像是为了讹诈你,把他藏起来。”
“一个能把孩子送孤儿院,还毫无愧疚之心的女人,就算是讹诈,也干的出来。”周裕深冷冷道。
石霖悠悠道:“她大概脑子不行,不然怎么带了孩子三年,才想起要送孤儿院去。”
周裕深接不上话,斜瞥他一眼,却发现石霖脸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眯了眯眼睛:“你脸怎么回事?”
石霖摸了摸脸,脸色有些讪讪的:“那女人抓的。”
“女人?我儿子都丢了,你还有心情找女人?”
石霖狠狠瞪他一眼:“那不是你找来的!”
周裕深这才明白他说的女人是夏尔,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女人招呼上了脸,忍不住想笑,看石霖瞬间降温的眼神,只好打了个哈哈:“啊,这么厉害?”
“在威胁我,要告我非法拘禁。”石霖也有些头疼,“我看这么关着也不是回事。”
周裕深对他表示同情:“嗯,难为你跟踪她这么久。”他顿了几秒,想起林奈的话,起身道,“那放了吧。”
石霖打开关夏尔那间房的门,夏尔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林奈那贱人还没来?”
一个这样漂亮精致的女人嘴里,轻易吐出这样的措辞,石霖有些反感,皱眉道:“我以为你们至少是朋友。”
夏尔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
石霖不太想继续聊下去:“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夏尔挑了挑眉,目光在石霖脸上游离,抬手腕看了看手表,“非法拘禁超过十二个小时,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怎么绑我来的,怎么送我回去。”
石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难缠,他一向不擅长应对女人,眉峰蹙起,却耐着性子说问:“你住哪里?”
一路上夏尔倒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只是在路过一家披萨店的时候,说道:“我饿了。”
石霖问道:“你要吃什么。”
“你跟踪了我怎么久,连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都不知道?”夏尔咄咄逼人。
石霖想了想,下车去打包了一个披萨。他记得她几次去吃海鲜,所以点的是虾仁的。但那份披萨最终也没有吃下肚,因为石霖送她到家后,夏尔看到林奈出来门口,立即就把手里的披萨砸了过去。
林奈任那披萨盒子砸在自己身上,只是下意识的偏了偏脑袋,她才刚刚到家不久,还没来得及进去。
人晃了晃,站稳了,默默的承受了夏尔的愤怒,轻声说:“对不起。他们没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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