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你了,我现在收拾东西很快就过来公司。”钱思涵说着话,手里的设计图已经收拾好了,原本是打算下午再去公司的,现在看来得提前了,想着方若瑶此刻正一个人面对着兰姐那只母老虎,她心里真的放不下。
……
看着电梯灯一直往上闪烁,钱思涵却还是有些摁捺不住焦急的心情,也不知道方若瑶现在怎么样了。
“叮咚——”
电梯门在26f打开,钱思涵拿出百米冲刺的架势朝着星光设计部奔去,当她推门而入,气喘吁吁站在门口环扫办公室内时,里面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她,包括刚与她通过电话的朱鹤轩。
坐在位置上的兰姐,依然是用她那独特的轻蔑眼神冷冷扫了她一眼,接着目光再度回落到朱鹤轩的身上:“鹤轩,你别怪兰姐说话刻薄不动听,朱氏可是朱家人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这星光珠宝也是在我手里看着长大的,你现在弄了这么几个闲人回来,还没开始工作就开始享乐花钱,这些事儿若是传到董事会的耳朵里去,你这个朱氏第一继承人的位置,只怕是保不住了……”
“兰姐,我知道你是为了公司好,不过……我也是为了公司好,应届毕业生有什么不好?薪资低,而且年轻人手脚也利落也能干,而且她们俩人的履历我也让人事部拿来给你看过,成绩都很优秀,而且思涵还有教授的推荐信!”
朱鹤轩面对朱嘉兰毫不客气的脸色,不怒反笑,依然温和的口吻安抚着她的情绪,他知道从一开始,朱嘉兰就对方若瑶和钱思涵有意见,只因她们是全然没有经验的应届生,让兰姐认定了她们会拖整个设计部后腿的感觉。
“学校里的那些东西能拿出来看么?”朱嘉兰冷白他一眼,不过语气显然已经软了下来,只见她压低嗓音,意味深长的轻嗔道:“我看你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压根儿就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苒苒早就告诉我了。”
她的声音很低,后面的话几乎只有她和朱鹤轩两个人才听得见,只见朱鹤轩一脸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到自如神色,眉毛往上扬起,看似漫不经的淡淡反问:“兰姐,你到底是是听了苒苒那丫头胡说八道,还是担心这些新人进了设计部,会威胁到你元老的地位?”
他这话出,无疑对朱嘉兰的专业素养是一种侮辱,她的脸色瞬间就黑沉了下去,倏地从位置在站了起来,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鹤轩,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我会怕了两个刚从学校里出来人黄毛丫头?”
“既然是这样,那兰姐何不等着她们做完这一期的专题,看看效果再做决定也不迟。”朱鹤轩看着她脸上的激动表情,突然笑了。
盯着男人那张温文儒雅的笑脸,朱嘉兰突然发现自己中计了,她上了男人的当,轻易就被他的激将法给降服了,忍不住赏了堂弟一记白眼,不服气的轻哼一声,冷冷道:“就算再给她们三个月的时间又何妨!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是草根……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虽然朱嘉兰的话说得不情不愿,可最终也算是松了口,她这一松口也让朱鹤轩松了口长气,虽然他的职位比朱嘉兰要高,可是对方毕竟是他堂姐,也在星光设计部服务了这么多年,他好歹也需要顾忌到对方的面子,所以这件事情解决起来还真是有些棘手。
“谢谢朱总,谢谢兰姐,我……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方若瑶在接收到男人的眸光暗示,赶紧上前连声道,态度甚是恭敬。
她这样的反应,也让兰姐更加没有话说,钱思涵站在门口也有一会儿了,看见事情得到了完美解决也让她松了口气,可是再转念一想压力也接蹱而来,如果这一季的主题设计她们没有做好,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依然还是会发生的,她和方若瑶会一起被人兰姐扫地出门。
所以,钱思涵暗暗咬牙,无论如何她和若瑶也要争口气,不能就这样一个让你扫地出门,如果三个月后再受到这样的羞辱,比起今天将会更丢脸,握着设计图的小手紧了又紧,钱思涵内心深处突然有了一种紧迫感。
朱鹤轩结束了和朱嘉兰的谈判,接着回眸望向钱思涵,冲着她温温一笑,像是示意她不必紧张。
“朱总,这杯人咖啡……是给您的,现磨的哦!我的手艺兰姐最喜欢了,您也尝尝看!”陈依晴扭着她的水蛇腰,妖娆万分的走到男人面前,正好挡住他望向钱思涵的视线。
“咳……我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会议,先走一步!”朱鹤轩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轻巧避开了陈依晴递过来的咖啡杯。
当他经过钱思涵身边时,脚步放慢了些,钱思涵冲他颔首点头,压低嗓音道:“鹤轩,谢谢你!中午……一起吃饭吧!”
听见她的邀请,男人的唇角勾扬得更高,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点了点头:“到时候电话联络。”
他们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只有两个人听得见,不过外人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人,却能看见他们离得很近窃窃私语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暧昧。
朱鹤轩前脚迈出星光设计部的大门,钱思涵紧接着便听见了嗤之以鼻的声音,首先说话的是兰姐,依旧是她惯用的轻蔑口吻:“在这里上班的人,首行要端正自己的工作态度,千万别企图妄想攀上咱们朱氏的大少,以为这样就可以少奋斗几十年了……”
“兰姐,你不会是在说我吧?”陈依晴心虚的瞥了一眼顶头上司,带着撒娇的口吻:“朱总未娶我未嫁,男财女貌,难道不是正好般配吗?”
她的话出,只得到了兰姐一记轻蔑的白眼,却是什么也没说,反倒是坐在她斜对面不远的男人婆苏斐欣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丢出一句:“就你这样的,朱总压根儿就没把你放在眼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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