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没有真正得伤害过她,可他的不相信,一次次把她推进危险的边缘。
更何况,昨晚闯进她房间里面的男人,有一张跟他相似的脸。
一想到那张浸透在月光之中,妖魅诡谲的脸,江月下心头忍不住一寒。
她必须把话,对郎锦洋说清楚。
她伸手再度推开他,郎锦洋看着她漠然的表情,本能得抓紧了她的手臂。
“放开。”她眸光凉凉掠过自己的手臂,他的手劲很大,恰好落在她手臂上的瘀伤上。
“你弄疼我了。你堵在这里,我哪儿都去不了。”
他低头,没有错过她那些伤,他的手慢慢放开,哑声道:“对不起。”
江月下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她转过身,床头柜上原本放着两个花瓶。
其中一个,她用来去砸陆湛了。
而另外一个,里面的百合即便经过一夜,依旧开得很好。
她从花束里,拿出了一枚针孔摄像机,她转身交给了郎锦洋:“我早就料到,他一定会来找我。我也早就料到,到时候你一定没有在我身边,我怕你依旧不信那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男人的存在,于是我在房间里面放了针孔摄像机。”
郎锦洋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心脏某一个位置,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说:我早就料到,到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昨晚,他在哪儿?
他在和霍夜柏喝了一夜的酒。
而她在房间里面,却绝望得抵抗着她最恐惧的那个男人,施给她的暴行。
一句对不起,再度堵在了喉咙里面。
他没有说出来,说了也没有用。
对不起这三个字,不是月光宝盒,能够让他穿越时空,回去救她。
看着他苍白的脸,她轻轻一笑,大抵猜得到他此时的愧疚。
“我揭下了他脸上的面具。拍下了他的脸。你看到那张脸,自然就会明白,为什么我说留在你身边,我更加的危险。”
她的语气顿了一下,再度开口:“你看完之后,如果真得感到愧疚,那就放我自由。”
……
欧浩已经拿来了记本,郎锦洋原本是想要让江月下回房休息,他自己看完那份视频就好——毕竟,江月下受伤那样严重,此时再度看一遍视频,无疑是让她再度回忆,昨晚的痛苦。
可是,江月下坚持要看。
江月下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蛋,此时苍白得像只鬼。
她猛然站起身来,死死得看着针孔摄像机里拍下的内容——
身穿衬衫,长裤的女人跟她有着同样一张脸,一遍遍得用力撞向墙壁,手紧握成了拳头,击打着自己的胸腹。
直到身体遍体鳞伤之后,她拿出了一根针剂,注射在已经一大片淤青的右手臂上。
视频戛然而止。
郎锦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你给自己注射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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