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重重得跳了一下。
只因为此时混合着烟草气息的薄荷味道,跟那只变态很相似。
握住门把的手,微微一紧。
她脸上露出了笑:“醒了啊?我给你做好了粥,是你以前很爱喝得。”
他不用去看,也知道那碗粥只是最为普通的白粥,最为简单,最为朴实的味道。
他小的时候,身体不是很好,不舒服的时候,什么都不肯吃。
唯独喜欢喝她做的粥。
江月下的厨艺不是很好,可她的耐心足够。
为了一碗稀烂粘稠的粥,可以盯着锅两个多小时。
而他就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
在她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只因为她总觉得人病了,就得多睡觉。
在她去看锅子的时候,他又看着她。
那个时候,多满足。
觉得那样,挤在逼仄的房子里,跟她到天荒地老。
江月下见他不说话,脸上也没有对她露出厌恶抵触的样子,于是小心翼翼得踏进了卧室里。
她现在只想着对他好,只想着让他高高兴兴的。
不要再度赶她走。
见他依旧没有说话,她一步看他一眼,挪到了床边。
越是靠近他,烟味就越浓。
逼得她,几乎都快要喘不过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
再度小心翼翼得看着他的神情。
他像是在想着什么,失神得厉害。薄唇紧紧抿着。
低头,他手里夹着的烟,几乎都快要烧到他的手指。
她的眉头微微拧着,他还在伤着,就这么凶猛得抽烟。
还有,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等到她回神的时候,她已经夺过了他手里面的烟头,重重按在了烟灰缸里。
她的心再度一跳,偷偷瞅了他一眼——她该不会惹毛了他吧?
他现在的脾气阴阳怪气得很。
他依旧还是失神得状态,甚至手指还保持着夹烟的姿势。
她的眸子转了一圈儿,端过了粥碗。
粥还是很烫,就连碗边也是烫得。
她不是很在乎,用勺子盛了一口,放在唇边吹凉,递到他的唇边。
“乖乖的,张嘴。不烫的哦。”声音很柔,带着诱哄,宛如催眠。
郎锦洋睫毛轻颤了一下,低头,看着她。
她的眸光湿润明亮,里面满满的愧疚和心疼。
愧疚?
够了。
他坐直了身体,微微避开了她,开口:“江月下,我们离婚吧。”
“离婚?”手一颤,粥碗滑下,热烫的粥全都洒在了她的腿上。
他的眸光漠漠扫过她很薄的裙子,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她腿上的皮肤被烫红了。
随后眼神再度闪开。
点头,“嗯,离婚。你之所以嫁给我,不外乎想要得就是利用我去报复陆湛和梓瑜。梓瑜是容家大小姐,容家和郎家是世交。
我不能对她出手太过分,但是我可以让她退出娱乐圈。至于陆湛么,我会把他赶出a市。”
“我可以为你做到这两件事。只要你和我离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要和你离婚”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甚至连腿上的烫伤都感觉不到,她用力抓住了郎锦洋的手臂。
郎锦洋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双眸,忽而一笑:“还不肯?难道你还想着要我的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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