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正巧从田间地头里上来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老汉,手里拿着一根旱烟袋,缓缓向我们走来。
我们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急忙走上前去,我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并弹出几根递到他的面前。那老汉迟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可是没有接。
他大约是把我们当成坏人了吧。看着老汉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也就不再勉强,把手中的烟递给丁老三和朱汉文手中。他们很不客气,接过烟就点着了火抽了起来。
丁老三抽了两口烟,问那老汉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悦兰’的姑娘住在这里。那老汉没有吭声,茫然的摇了摇头,便要继续往前走。我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相片递到那老汉面前:“大叔!麻烦你帮看看这个姑娘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老汉从我手里接过相片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突然大变,把那张相片扔在我怀里后,便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前走去。
怎么了?为什么那老汉看见我们手中的相片却像是十分害怕的样子走了呢?
朱汉文急忙拦住那老汉,又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硬塞进那老汉手中,一个劲的恳求那老汉告诉我们原因。那老汉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挣扎着继续前行。
难道这个悦兰出现什么问题了吗?我急忙追上前去:“大叔,你不愿对我们提起这个女孩,我们无所谓。我只希望你能不能告诉我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老汉抽了两口旱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不是你们能打听到的事。弄不好,还会把命丢在这里!”
说罢,那老汉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这么严重?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只好钻进车里,一个劲的抽着闷烟,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走进这座小村庄里挨家挨户的打听悦兰的消息。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的早。只不过才四点左右的时间,天几乎都已经黑透了。阴暗的天,给这座小村长蒙上一层诡异的气息。看见我们正准备下车,丁老三急忙拽住我的胳膊乞求:“要不我们明天上午再来吧!反正时间有的是!”
也好!眼看前面那片房子里连一点灯光都没有,想想里面的情景,心里都觉得瘆得慌。
正当我们钻进车里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刚刚那个老汉又快步的向我们这边跑来。当他跑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手掌一个劲的拍打在车窗上。我摇下车窗,正准备问那老汉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那老汉却突然对着我们大声吼道:“你们咋还不走?”
看那老汉急切的样子,我急忙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并弹出来两根递到他的面前:“大叔!出了什么事咱慢慢说好吗?”
那老汉这次不再推辞,接过我手中的烟。我顺手帮他点上,他猛的抽了两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实话给你们说吧,你们刚刚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不是叫悦兰,而是叫秀香!”
什么?听到那老头说的这话,我们每个人都楞了。朱汉文更是惊讶的不知所措:“我明明看见殡仪馆中她的名字叫悦兰的。怎么他突然换成了秀香了?”
“这不怪你们,一般人从照片上是分辨不出来她们的!”那老汉又抽了两口烟,他手中的烟便只剩下一段可怜的烟屁股:“三十年前,这村里钱来一户人家,那男人是一个强壮的劳力,但是那女人却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嘴里每天都喊着‘秀香’这个名字。我们刚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以为‘秀香’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后来才知道,那‘秀香’是他们死去的女儿。大约又过了一年,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取名叫做悦兰!”
那老汉扔掉手中的烟屁股,我急忙又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上。那老汉点着了烟,又缓缓的道:“这是这户人家的命实在是可怜的很。好不容易把悦兰拉扯大,上了大学,却死于一场车祸。那个女人彻底的崩溃了,也变得更加的疯疯癫癫。那个男人也变得心灰意冷,在一个夜里丢下那个傻子老婆,远走高飞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又要把秀香的尸体从殡仪馆的太平间里运回来呢?”朱汉文不解的问道。
那老汉迟疑了一会儿,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你们有所不知!运回秀香尸体的那两个人,根本不是秀香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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