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白子溪在的地方,汪志总能找出机会显摆两句,他要到的要比白子溪多,说:“群鸦报孝是众多不详征兆中最恐怖的东西,凡是出现这种情况的地方,所有人都得死透,就是那鸡羊牛狗猫都逃不掉。”
我心里虽然不待见这小子,但是听见他能说出这么多的新鲜样来,心里倒有几分敬佩。
说着,俩儿鼻孔里面的鼻毛都快戳到我脑门上面了。
要说干架,我万万不是这小子的对手,跟他呛着干只会是自讨苦吃。我心里清楚这点,只要做的不过分,我不愿意与他发生冲突。
当然,这孙子若是还敢骂我老爹的话,还得提着菜刀撵着砍。
老爹在我心目里面可是大文人,肚子里面不少墨汁儿,诗言词句拈手而来。放在古代,肯定又是一方进士,当大官的料。
生不逢时,说的就是我老爹,一介书生偏偏生在了这个战乱的年代。饭都吃不饱了,你成天琢磨那些没用的干啥?
有过上次的前车之鉴,汪志明白一提我老爹我准急眼,谁晓得到时候又会闯出什么祸端来。所以恨我,但对于老爹的坏话,他只字不提。
我这山沟沟里面的人,一旦火气窜腾到脑袋里面,做事横,可不顾后果。
汪志挺稀罕白子溪,前天晚上我从赵大瞎子手里救下白子溪,她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这更加让汪志仇恨我,或许他潜意识中已经把我当做了情敌。
那天晚上大家的表现,白子溪也不瞎,都瞧在眼里面呢。平常作威作福的汪志尿了一大泡,反而是我这个穷小子咬铁牙根儿跟赵瞎子玩命,把白子溪救下来的。
说起态度,那得是对我好了。
“师兄,我做饭去了。”
白子溪随口招呼了声,紧接着扭头冲我甜甜一笑:“知书哥,今晚我给你烤只野兔,我从洞子里面刨出来的,刚过冬,肥得流油。”
刚刚转身进去,汪志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小子,离我师妹远些。要不然,我让你瞧瞧我折磨人的手段。”
那双怨毒的眼睛里面正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按照汪志的性子来看,既然说出来那肯定做得到。
上次幺爷问及我身上那些被汪志打出来的口子,最后让我隐瞒了,胡乱编个理由糊弄了多去,这让汪志误以为我怕了他的威胁。
这次也不例外,他很霸道的揪着我的衣领,一阵推搡。他身上蛮力可不小,随便几下,撞得我胸腔里面仿佛有一团火谈在燃烧。
跟他动手,完全就是实力的碾压。
论身材,我比他壮实,论个子,我高他整整一个头,然而真动手的时候,才发现人家两条膀子跟铁钳子似的,掰都掰不动,打个毛?
一翻恶语威胁,汪志离开小院儿,临走之前不忘扭头投来威胁的神色。
尽管白子溪是无心的,然而她对我太好,只会吸引汪志的仇恨。那女人舔着,想不到那么多,只晓得那天晚上我救了她一名命,天天变着法给我弄吃的,又是野鸡又是野兔的。
正在吃饭时,幺爷动作慢慢僵硬下来,然后猛的站起身来,说上一句来了。
白子游也停下手中的动作,与道爷斗法他们不敢携带,一旦输了,可就是性命不保。
同一时间,村子上面的乌鸦越来越多,发疯似的叫。
“老道,你还敢来?真以为每人收拾得了你么?今天你要是敢踏入村子一步,幺爷我一定让你有来无回。”
面子上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落了下风,道爷争锋相对的回敬一句:“少在这儿吓唬小老道,你们顶头了也就那些本事,小老道要做的事情,谁都阻挡不住。”
循着声音看去,道爷仙风道骨,手里没拿什么如意的兵器,完全就是赤手空拳来的,而且只有他一人。
这份胆魄,连幺爷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老道会不会在打什么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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