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凉气,道爷那身本事可是真切的瞧在眼里面,一连消失了五天才半死不活的回来,想想那几夜,叫一个惊心动魄,到底碰见了什么凶险的事情,居然弄成来这种模样?
“道爷,发生啥事情了?”
不提还好,道爷回想起那几晚的事情,脸上更是煞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张嘴说:“孩子,给小老道记好了,这辈子都莫要去那里。”
说完后,脸上的表情凝重的要掐出水来,又让我重复一遍。
我哆嗦这说:“一辈子都不要去那个地方。”
道爷点了点头,然后我见他咧开嘴直抽抽,别瞧他脸上表现的轻松,然而皮肉上的疼痛折腾得他够呛。喘匀了那口气,道爷冲我摆摆手:“孩子,扶小老道起来。”
道袍上的血浆都还没有干涸,口子里面新鲜的又流淌出来,一身道袍全是猩红的血。瞧得我头皮发麻,道爷看了一眼我,见我没有事情后,又离开了一天时间。
瞧他那走路的样子,跟喝多了酒水一样东倒西歪的,问他说要去做什么,道爷也没有细说给我听,只是说,你暂且现在这里等上一天,小老道去去就回。
我心里担忧他的安危,想要与他一起去,结果道爷不让我走:“你安心的呆在这里就成,这林子越发的凶险了,遇到了什么事情,小老道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你。”
一整天时间,我揪紧了心,生怕道爷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眼看天色就要黑下来了,我开始坐不住,屁股下头仿佛长着一些刺,扭过来扭过去的。
之前道爷强撑着一口气,兴许就是要来瞧瞧我的安危,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道爷在身边,我总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比老爹给我的还要多。
太阳刚刚落下山头,道爷准时回头,他怀里揣着一些草药,手里提着几只准备过冬的肥兔。视线尽往那两只肥兔子身上扫了,却是没瞧见道爷身上流淌的血浆更多,直接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儿。
进了土洞,道爷吩咐我天黑不要随意出去,之后头一扭,昏死过去。
我这小子也认识那些草药,以前烧的厉害,老爹就是找这些东西来让我吃的。就着一锅清澈的泉水熬制出来,味道苦了些,我不挑,能填饱肚子就成。
若是饿极了,这草药也能当饭吃,只要毒不死人,那就是食物。
这年头兵荒马乱,炮火连天,听说有些西药,也没见过啥模样?
想要熬制这些草药,可就难了我这小子了,关键是没有一些清澈的泉水,尿倒是有一大泡。道爷这么疼我,可不能让他喝我的尿,视线往洞里剐了一下,最后停在肥兔子身上。
血浆不经煮,温度一高就能凝结成血块子,但是也没有什么法子了。
道爷想的周全,也不晓得他从哪儿找来了破瓦罐,放在水里一煮,啥味道都有,腥的,臭的。
瞧着瓦罐里那些粘稠,我想要吐出来,道爷现在生死不知,端着破瓦罐,我心里默念:“道爷,对不住了,将就着喝吧。”
我这小子做起事情来认真,烤好野兔,一点一点的撕下来喂给道爷吃。
瞧见他鼻子里面的呼吸均匀下来,我这才顾得上自己,擦了脑门上的虚汗,吃饱了肚子,就开始瞧着火堆发呆。
半夜里面,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了,土洞外面仿佛有什么东西一样。
原本昏死过去的道爷,陡然间睁开眼睛,从里面射出两束快要凝结成实质的光芒,声音虚弱,却铿锵有力:“哼,莫以为小老道受了伤就奈何不了你?”
话落,土洞外面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先前那双恶毒的视线往洞里一扫,就连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多,有道爷在边上,心里无比的充实。
道爷恢复了些力气,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不晓得他在寻思什么事情,自从回来后,道爷就一脸心事,也不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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