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娘接过银子,心话这个小店三年五载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啊,这可真是遇到了财神爷,紧攥着银子就兴高采烈拉着老范往外走,忽听张书棋又说道“阿根,再给范掌柜点银子,麻烦范大娘晚上置办点酒菜送过来。”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阿根道:“我还要酬谢一下阿根这段时间的照顾。”
听言范大娘停下来,转过身忙说“不用啊,您太客气了,张少爷。哪能再让少爷破费,少爷放心,我这就去置办,难得有这么仁心少爷,能给你做下人都是几辈子修的福啊,这几天阿根也是累坏了。”
范大娘嘴上絮叨着,但也没拒绝阿根递过来的碎银子,拉着老范兴匆匆地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阿根,疑惑不解地看着张书棋。
这醒过来的少爷,如同换了个人一样,陌生的让阿根看不透,处处透着与众不同,还带着一点点邪气,阿根不敢往下想,傻傻地陷入了沉思中。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至理名言,适用于古今中外。
天刚擦黑,老范就乐颠颠地过来掌上灯,摆上炕桌,随后范大娘带着几个粗苯仆妇,端上鸡鸭鱼肉和果蔬,还有一坛村寥米酒。炕桌的一端,张书棋靠着叠好的破旧被褥倚坐着,对面则是正襟危坐的阿根,此刻他正怀揣着满腹不解,诚惶诚恐地看着张书棋,不知道他的棋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了看满桌子的菜,张书棋对范大娘夫妇说,“多谢掌柜的,去歇息吧,这儿不用你们管了。”范大娘夫妇赔笑喏了一声,随后轻轻把门带上,带着仆妇们一起下去了。
屋里静悄悄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桌上忽闪的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线,把二人的身影放大投射到墙上,让这个晚上显得有些诡异。
此刻如坠云雾里的阿根,呆傻地望向这个不太熟的棋少爷,他不明白棋少爷今天演的是哪一出?
张书棋指了指那坛酒,道:“阿根,把酒倒满了。”
阿根瞅了瞅桌上的两个大海碗,默默地拿起那坛米酒,小心翼翼地斟满。
张书棋端起酒碗道:“阿根,这些天辛苦你了,这碗酒我敬你的。”说完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阿根心里一惊,连忙也端起的酒碗,可手一抖酒撒了一半,连忙说“少爷,你这是要折杀我啊。阿根从小就伺候少爷,这回没保护好少爷,让少爷受这么大的苦,阿根哪有脸面受少爷的敬啊。”说着话,声泪俱下,端起酒碗把剩下的酒合着鼻涕眼泪就一口气灌下去。
当阿根再次把酒添满时,张书棋坐直了身体,头向阿根那面倾了倾,一脸正色地说:“阿根,这次我遭遇不测,人虽然醒来,可之前的事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醒来见到的人和事,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可能是傻了吧...”没等紧张的阿根搭话,头又向前面倾了一下道:“这几天我头很痛,没有了之前的记忆,我不知道我回家还能做什么。所以,”张书棋盯着阿根道:“阿根,我需要你的帮助,告诉我从前的每件事,帮我找回从前的记忆。”
此刻,阿根知道,少爷的正题来了。
于是,他的心里也静下来,不再紧张了,目光坚定地迎向了棋少爷。
说实话,从现在起,他心里莫名有点喜欢这个醒来的少爷,没有了懦弱怕事的性格,反而做事风格沉稳,笃定,不卑不亢却又有些谋略,看样子经历过这一场大劫难,彻底让少爷洗心革面。少爷长大了。
淡定地回望着眼前让他有些陌生的少爷,阿根抬头问道:“少爷,我们从哪开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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