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各自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米可忽然问:“四叶草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刺青。
因着他的衬衣全部贴在了身上,所以刺青看上去格外明显。
“别转移话题。”岳司南冷冷地打断她,道:“你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陷入险境吗?”
他实在受够了这样担惊受怕。
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即将失去她的边缘。
岳司南就算心理再强大,也经不起这样的磨练。他都要被她吓得短命了。
“关你什么事……”陈米可非但没有检讨自己的行为,反而态度强硬地横了一句,
可是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陈米可却觉得有点心虚,因为岳司南的眼神变了。
他望着自己的样子,活像就要吃掉自个儿一样。
“你……你别乱来啊。”陈米可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浴袍早已经松松垮垮地落到了一边,里面没有穿ra,只有一条小内内,加上她此时的坐姿,确实,挺那啥的。
可是岳司南也好不到哪里啊。
他的衬衣与裤子全部湿了,贴在身上,领带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长腿一弓,坐在那里的模样,完全就是湿身诱惑嘛。
“我不乱来。”岳司南的目光又沉了沉,声音也下意识地沉了沉,泛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我只是想咬你。”岳司南又说。
他说的咬,可不是什么暧昧的话,是实打实地咬。
咬她,让她也知道他有多疼。
他的心每天都要被她践踏无数遍,早已经疼得恨不得咬死她了。
“你小狗啊你——”陈米可只当他是开玩笑,哪知岳司南说到做到,冷不丁就扑了过来,抓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次,是真咬。他要尝一尝她血的味道,看它是不是也是冷的。
咬到陈米可痛得嗷嗷叫,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不住地哀嚎,“松口,松口松口你就是一只大狼狗啊呜呜呜呜,你这只狗,呜呜呜呜……”
她居然痛得哭了起来。
而且,是真的哭,一旦开始哭,就不知道哭得多伤心,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似的。
岳司南终于松开了她。他没有再咬她,而是轻轻地舔舐着被自己咬过的伤口,然后伸臂,将还在痛哭不已的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陈米可也没有再推他,顺势用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只是哭,哭个不停。
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等着她哭够为止。
岳司南心里很清楚,陈米可并不是真的被咬哭的,她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甚至于,她的悲伤,根本与自己无关。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陈米可的眼泪,从来不为无关的人而流。
那么,是盛名扬吗?
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流的泪吗?
岳司南的心又是一阵钝痛,眼底却是一片隐藏了伤痛后,深不见底的温柔。
他轻然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发丝。
她淡淡的,如毒药一般的,草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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