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演奏着一曲古老温柔的蓝调音乐。
岳三公子半搂着她,两人慢慢地摇动了起来,陈米可是个音,完全踩不到节拍,可是他也不纠正她,反而迎合着她的步伐。陈米可也不反抗了,刚才辛苦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权当放松了。
“三少,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陈米可突然问。
她还在为刚才的熟悉感耿耿于怀。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一紧,又几不可查地松开了。
“别叫我三少,叫我的名字。”他轻声道:“我的名字,岳司南。你可以叫我阿南。”
“我还是叫你岳先生吧。岳先生,你结过婚吗?”陈米可一面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地转着圈,一面不死心地问。
她还记得,自己在他的无名指上看见的浅色印记。那个印记,是戒指留下来的,而且,至少佩戴了两年之久。
岳司南没有回答。他的下颌轻轻靠着陈米可的头顶,闻着她身上松草一般的发香。
“还有,手腕上,三叶草的刺青又是什么意思?”陈米可继续问。
在岳司南的手腕上,靠近动脉的地方,有一个三叶草的刺青。将刺青刺在动脉上,是为了将那个刺青所代表的人,深入骨髓地记住吗?
“你的问题真多。”岳司南答非所问地感叹道:“问题太多的话,在岳家可活不长。”
“岳家?我干嘛要在岳家过?”陈米可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岳司南。
鼻子上的那一阵肉毒杆菌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陈米可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清秀小巧的脸,纯净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岳司南低下头,眸光渐渐地深了下去,天,他又想吻她了。
虽然明知,她此时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表象而已。
“你是我的舞伴,就是我的未婚妻,生是我岳司南的人,死是我岳司南的鬼。可可,你逃不掉的。”他霸道地说完,然后低下头,再次不顾一切地吻下去。
不能碰她。
不能让她爱上自己。
所以现在的每一次亲密接触,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可是还是要这样接近她,占有她,宣告自己的主权。
陈米可在心里暗骂了两字:禽兽。
逮住机会就占自己便宜。
不过,这次是她主动邀吻的,在她仰面看向他的时候,她故意无辜的眼神,确实能激起对方荷尔蒙爆发。岳司南确实是个谨慎的人,可是再谨慎,不也是个男人么?
陈米可假意张开嘴,可就在两人的唇舌再次纠缠之时,陈米可猛地抬起脚,朝岳司南的脚背狠狠地踩去。
岳司南也不知道真的意乱情迷,他一直防着她,在陈米可抬脚时,他已经往后退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突然袭击。
哪知陈米可根本不是想偷袭他,抬起的脚在空中硬生生地转了一个方向,整个人都朝甲板右侧的栏杆倒了出去。
陈米可从甲板上跌落。
在离开甲板的那一刻,她冲着岳司南得意地笑道:“撒油啦啦”
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反正那个镶嵌着钻石的黑玫瑰胸花,也应该值不少钱。——这单买卖不算吃亏。
岳司南并没有伸手拉住她,反而在陈米可得意洋洋地说着“撒油啦啦”时。岳司南回应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仿佛一个脾气甚好的家长,看着自己调皮捣蛋的孩子。
陈米可的高兴劲在看见他的笑容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故意放她走的。或者说,他压根没打算强求她。
白浪费了她的一个吻。
正想着,陈米可已经掉在了刚刚冲到轮船边的一艘小型快艇上,驾船的吴妈穿着黑色的忍者服,火速冲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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