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孟濯羽的第一眼,我就笃定的认为他就是我前世失散的相公----佟赋生,孟濯羽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在相遇之前,似乎已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脑海或梦境中,耳畔仿佛还时常响起他柔声唤我“翦小姐”的声音。
“翦雨彤”,不,此生我叫“展子素”,表面上,我再平凡不过,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出众的容貌身材,但我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异功能----通灵,也有人把这种功能称之为“过阴”。
通灵之人,道行高的能看到自己的六世轮回、中级道行者能看三生、道行浅的只能看到前世。
我目前属于“通灵人”最低的那个级别,只能隐约看到自己的前生,却也无法预知来生。
对于自己这方面的特异功能,我是在12岁的那一年知道的。说起来还颇有一番曲折,但这个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至今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身边的人,包括在我父母眼中,我都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孩。
12岁那年的一场落水之灾,至今想起来都让我心有余悸!也正是这次险些送命的没顶之灾,让我知道“我是个异类”。
我自小就是一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大人们总说,六岁前的孩子,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在我的记忆中,的确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当时只是以为这些都是应该存在的,就如同天地间有人,也有猪、马、猫、狗一样。
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时,对面目狰狞的,我会很害怕!就是不那么面目狰狞的,看着它们表情怪异的盯着你看,也是毛骨悚然,所以,每次晚上进屋时,我都要拉着妈妈的衣角,闭着眼进屋,什么也不看的一觉睡到天亮。
我至今记得最清楚的有两个场景。
一个场景是:一位穿了一身绸缎面料短打扮红嫁衣、披头散发的女鬼,脖子里拖着一条雪白的绫子,舌头伸很长的坐在我家屋梁上,开着灯或关着灯,我都能清楚的看到她,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和她眼神中的怨恨。
另一个场景是我家院子的西则有三个穿白衣服的道士,每天晚上都准时在那儿喝茶、下棋。我指着他们告诉妈妈好几次。
我:妈妈,你看,那儿有三个人在下棋,穿着白衣服,还喝茶呢。
妈妈:小孩子胡说八道,那儿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次数多了,我也就不再跟妈妈说什么了,每次都是天不黑就赶紧进屋睡觉,身子紧紧钻进妈妈怀里,宁可尿到床上也不肯起夜。
12岁的那年暑假,爸爸妈妈带我和弟弟展子瞻到外公外婆家。
外公家住在川蜀区的一个僻静优美的小山村里,冬无严寒、夏无酷热。风景这里独好。
村子依山而建,朝阳温暖。村南是一条蜿蜒清澈的河流,滋润了青山,就在这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里,我经历了一场奇妙的生命之旅。
我小时候就常来外公外婆家住,与舅舅家的几个小表哥和小表姐妹们都很熟惯,炎炎夏日,虽说不上酷暑难当,也有些闷热的让人心燥。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老师,才有这样一年两次的寒、暑假期和孩子们一起共享天伦之乐的机会。
对于自小生活在大都市里的我来说,每逢这样的时节,就是我最最开心的日子。像是出了笼的鸟,可以自由的呼吸和任意的翱翔了。
午后,在有知了伴唱的闷热中,表姐马紫苏也来了,姨夫和姨妈都是生意人,顾不上照顾表姐,这不,一放假姨妈就把紫苏表姐送来了。表姐是个标致的苏杭美女,和我同岁,我们俩很是投缘,没说上几句话,我就拽上表姐紫苏,跟着两位舅家表哥和三个表姐妹一起出村子玩了。
在村南的小河边,我缠着大表哥董佳良教我游泳,16岁的佳良表哥对我很是爱护,自然也不推辞,就带着我下水了。
河水太清澈了,冰凉舒爽,时而能看得到成群结队的小鱼欢快地从身边游过,我开心得忘乎所以,把紫苏表姐也拉下了水,一群半大的孩子欢快地在水里嬉戏着,完全忘了时间。
突然,我脚下的水草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速度极快的向深水里滑去,此情形被表姐紫苏看到,大惊失色的喊救命。
紫苏: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河里了。
两个年长的表哥急忙向我游来,我的头被水淹了一半,大口的呛着水,我害怕极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河水一下子漫过我的头顶,我连忙高高的举起双手,希望表哥们能抓着我的手……脚下继续的滑着,举起的手很快被水没了。
我渐渐失去了知觉,感觉周围一片安静,身子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像是做梦一样,我感觉自己似乎能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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