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周玲听见院子外有人在喊着:“张仲雄在家吗?”她出门一看,是儿子学校的校长来家访了。周玲一下子慌了,怕招待不周,急忙说道:“校长快请进。你看大冷天的你还跑这么远,快进屋暖和暖和。”校长刚一进屋,一双倒三角的眼睛就打量起屋里的摆设。
张仲雄的家里用家徒四壁形容绝不为过,除了一个大木箱子和几个板凳,家里再也没有其他家具,连桌子也没有,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一把猎叉了,周玲急忙抱来一堆柴火点燃后,又到柜子里从一大堆破碗里选了最好的一只端来一碗井水递给校长。她用袖子抹了抹板凳,说道:“校长坐,喝水。不知道你来,家里没有什么准备……”
周玲显得很尴尬,校长一双眼睛却始终眯着,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说道:“其实今天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上次体工大队来学校挑苗子的时候看上了张仲雄。下午我刚接到电话,说孩子去长跑队的事情定下来了,下个礼拜就可以去报到,不过嘛……”
“不过什么……”周玲心里一紧,似乎又不好的事情发生。
校长撇了撇嘴,说道:“教练说,每一个去学校的队员都要交一万块钱的伙食费和训练费。”
“上次不是说的免费吗,怎么又要收那么多钱?”周玲六神无主,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就算去借,除了少数几个穷朋友,谁愿意借钱给他们呢,大家都是没有什么存款的人家。
校长是一个极其壮硕的男子,他的一双眼睛从一进门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打量着这个寡妇,皮肤还像十年前那样白皙,脸蛋虽然变胖了点,但是身材更好了,比以往更多了少妇的风韵……
校长心里痒痒的,按耐心中的激动说道:“要不交这一万块钱嘛,也行!我给你说啊,这样子就好……”
校长的声音越来越低,周玲不得不靠得更近了一些,这时候,校长一下子扑了过来,把周玲压倒在身下,他一边撕扯着衣服,一边说道:“今天你从了我,那一万块钱的事儿就算了。”
周玲用力抓校长的脸,可是没有用,那个男人实在太强壮了。眼看着校长就要得逞,周玲抓住一个机会咬着了他的耳朵,扯下了一大半,疼的他叫了起来。校长起身给了女人一个耳光:“你就是个贱皮子!”
一道蓝光闪过,猎叉精确地插中了校长的心脏。这一次,张仲雄没有再失手,校长努力转过头,看到一双怒得发蓝的眼睛,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其实张仲雄很早就在门外了,生活的磨砺让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他知道贸然进门一定打不过校长,还得把自己搭进去,他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校长坐起身的机会。
周玲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着,她到里屋去了,扯开了枕头,把家里仅有的两千元钱拿了出来,塞到了儿子手里,说道:“儿子,你闯大祸了知不知道,拿着这些钱,你跑吧!记住,一直往东边跑,别回头,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张仲雄不听:“娘亲,我为什么要跑,是他欺负你!”
周玲第一次对儿子生起气来,甚至拿出了扫帚要赶走他。张仲雄只好给母亲磕了几个响头,飞似的往东边林子跑去,一路上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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