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被女人给甩了?”他问。
“别问,喝酒,比被女人甩了还要难受一百倍。”我恨恨地说。
“那被男人甩了?”他又问。
“滚你麻痹”,我唾沫星子喷他一脸。
他也不生气,继续陪我喝酒,他酒量很大,1斤白酒下肚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喝到最后,我不争气的哇哇一边吐一边哭,他给我拍了拍肩膀,这是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哭。
喝完酒,我就搂着他肩膀回去,一路晃晃悠悠地,我就往那个巷子走去,虽然我喝醉了,但是还隐约记得路。
远远地看那个老乞丐一个人还坐在那里,这次我看清了这个老乞丐,原来就是那次在忘川河畔,哼着歌的老乞丐。
我跟牲口说,“去把那个孙子弄死”。
他以为我喝醉了,“别,别,你耍酒疯也不能找一个乞丐啊,人家又没惹你。”
“他惹我了,我要杀了他。”我嘶声力竭。
“咋啦?他向你讨钱啦?”他问。
“你要是兄弟,就别拦我,我要弄死他。”我挣扎着,他却死死从后面抱住我。
“哥,哥,别,杀乞丐也得偿命,你小子不想活了。”他一边说,一边推着我走了,我又眼泪不争气的流了。
这段情节,后来被他当成了笑柄,笑了我半年,说我喝醉酒,就跟乞丐杠上了,说我是酒壮怂人胆,却只找个最弱势的人欺负。
我很无奈,他永远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他一路扶着我晃晃悠悠地在大街上走,这时候已经大概夜里12点了,路上行人很少。
忽然,我看都前面好像有个老婆婆,虽然我喝醉了,但是感到有点眼熟,走进一看竟然是乌婆婆。
她那鱼鳞似的老脸,我喝到死都能认得,我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但当时实在是喝高了,心里一点都不怕。
去他妈的什么婆婆,老子就看你,你能咋滴?
我在她跟前停了下来,牲口推我也不走,只见她在低着头在编草人,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
她编好了草人,就掏出一把小刀,然后一下一下地割草人嘴里念叨说:“你这个该死的,怎么还不死,活该被拉去割千刀,割你个三千六百刀,挖出你的双眼,割掉你的舌头,掏出你的心肝,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她就这样一边割一边念叨这,脸上和手臂上都是鱼鳞,密密麻麻看的我一阵恶心,然后她扭头看了我一眼,差点把我的酒都吓醒了。
她眼睛猩红,看不清里面有没有眼珠子,鼻子都没有,脸几乎是平面的。
我突然觉得牲口怎么不动了,我拉了拉他,只见他下得已经双眼呆滞,浑身不停地颤抖。
我趁着自己酒劲还没醒,就赶紧拉着他就走。
“你裤裆咋么湿了?”我走着走着低头看到牲口的裤子,他喃喃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这孙子已经吓尿裤子了。
第二天醒了,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宿舍,我已经差不多一个月都没回宿舍住了。
我宿醉未醒,还头痛欲裂,想想昨晚的事,恍如做梦。我仔细想了好久,才确定不是做梦。
独孤氏给我的东西哪里去了?我一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赶紧翻自己的口袋,床上哪儿都找了,不见了。
我赶紧去找牲口,想去问问他昨天见到没。
没见他人影,到隔壁宿舍,才看见他拿着一个大方印在纸上盖章呢。
我走进一看,他拿着的竟然是----上面纹了几条龙的大方玉印章,,我赶紧抢过来,气不打一处来。
“哎,这是什么东西,还挺好看,跟皇帝的大印似的。”他笑着说。
“这是不是我昨天拿的那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我问。
“是啊,要不是我帮你收着,指不定你丢哪儿了,你哪来的这玩意儿”他问。
“不关你的事,那红布呢?”我夺过印章,又问他。
“扔了,要那东西干嘛?”他随口说到。
我这时候,恨不得揍他一顿,但好在东西没丢,没想到独孤氏竟然给我这个,还说这东西很重要,以后说不定真能救我的命。
虽然一肚子疑惑,还是把这东西好好藏起来,并警告牲口这事儿别乱说。
我问牲口,老师有没有找我?
他说,没有。
难道我逃课都逃出境界了,老师都不管了?
他很疑惑地看着我,说我不是已经休学了吗?
我更加疑惑,却想不通是谁给我办理的休学手续。
再想到昨晚独孤氏和那老乞丐的事,我虽然气消了一点,但是还是忍不住恶心,一想到那情景,心又疼起来。
我看了看qq,独孤氏竟然给我留言了,只有三个字:“勿忘我”。
我心中忍不住鄙视了一下,不由地苦笑----看到昨天的情景,试想哪个男人能忘记?
我没有回复她,但是心中都是她的影子,我有时忍不住想也许她这样做是有隐情的,但是又马上否定自己,能有什么隐情,需要对一个乞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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