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火车是下午三点多的,所以中午的时候就在一起吃饭了,吃过饭过没多久就要上车了。
吃饭的时候,张敏明显的跟我们格格不入,虽然小玉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一直认真听着,跟着我们的情绪。张敏却一直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偶尔看我们一眼,也是复杂的神色,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温阳走了什么关系,居然搞到了几张卧铺票,要知道现在虽然过了春运高峰期了,但是像我们这样突然决定的出行,还是很难买到票的。
下午上的火车,硬卧,我们五个人在同一个小隔间里。张敏一上车就爬到了唯一的一个上铺去睡了,剩下我们四个拿出扑克牌斗起了地主,没想到小玉平时蔫不叽叽不爱说话的一个小姑娘,居然还是个中高手,打得我们几个是丢盔弃甲,狼狈到家了。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张敏都没有下来,还是小玉喊了她一声,才下来吃的饭。半夜四点多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喊醒下了车,要在这里换乘另一趟火车,不过那趟车要到早晨七点多才来,所以我们先去候车厅街等着。
大冬天的,又是半夜,但是侯车厅里还是有不少人,大多数都裹着衣服打盹,我们找地方坐下。这里已经是hn省地界了,温度比我们所在的w市高了点,但是更潮湿,一时半会儿的不显,但是坐久了不动,整个人就都冷到了骨头缝里。
作为一个在北方长大的孩子,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阴冷,冻得我坐不住了,站起来溜达。因为连在一起的空座没有这么多,所以我们五个人是分开坐的。
我看见坐在一起的小玉和张敏居然头抵头地靠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难道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边颇有兴趣的猜测着,边打量着侯车厅里的人。自从来了地面上,阴阳眼又显示出了它的强大。这个侯车厅里还好,人很多,基本看不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可是外面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站台那边。
我隔着侯车厅的玻璃看着最近的一个站台那边,有个模糊的破破烂烂的人影,站在站台边上,然后像被什么卷进了铁轨里一般,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情景。我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不停重复自己死状的残魂,地上都画着黄线呢,还往里凑,这不是找死嘛!
正无聊地数着外面游荡的“好兄弟”,就感觉身后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仿佛能在我后脑勺上烧出一个洞来。
我心里一凛,假装回座位上,回过头看去。可是侯车厅太大,人又太多,根本不知道刚才看我的人是哪个,顺着我感觉到的视线找去,那个方向的人还是太多,有睡觉的,也有打牌的,什么破绽都看不出来。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又坐到了座位上,看了看旁边打瞌睡的猴子脸和温阳,想了想,怕是自己多心了,到底没把刚刚的事说出来。
直到七点多上了火车,再也没有被人盯着的感觉出现过,我不由得怀疑起来,也许真的是自己没睡好产生了幻觉,可是心底深处又觉得,是真的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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