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凑过来看了看,也吓了一跳,我俩碰碰那纸人,纸人轻轻动了一下,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沉默了一会儿,大庆咽了一口吐沫:“三狗,咱把这纸人给……烧了吧。”
我没吭声,绕着纸人转了几圈后,给大庆使了个眼色,我俩一前一后的把纸人抬出了房间。
走廊里的灯一闪一闪的,极为昏暗,我俩顾不上这些,掏出打火机,从纸人的手部点燃,一会儿就燃尽了。
走廊里剩下了一堆灰烬,还有两个血淋淋的脚印。
做完这些后,我和大庆心里依旧惴惴不安,回到房间里默默的收拾着,谁都没再说话。
凌晨三点,我们终于把房间收拾干净,地板上的血脚印都擦干了,只是墙上的血手印无法清除。
疲累了一天,我俩各自回房休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我睁着眼睛根本睡不着,回味着这几天的经历,感觉就像是一场噩梦。
这时,我似乎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从客厅里传来。
不知是幻听,还是真的。我敏感的爬起来,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那声音真的存在,就蹑手蹑脚的爬下床。
同时,我拎起藏在床头的电棍,打开保险栓,这是前两天我拖一个武警朋友买的。
把耳朵贴在门口,我听到外面传来碎碎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那里跺脚,更像是好几个人同时在外面来回走动。
莫非,那写《跟踪笔记》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团伙作案?
想到这里,我更加紧张,攥住电棍的手更加紧了。
脚步声越发的急促起来,我左手打开手机的电筒模式,右手抓住门把手,猛地一下子打开了门。
门一开,我手里的电棍就按开了,发出咔吧咔吧的点击声。
外面的人惊呼一声,被我点倒在地,晕了过去。
等我看清楚那人的样貌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在地上的,正是大庆,他穿着一身睡衣,光着脚,挺直的躺在地板上。
四周没有其他人,只有大庆自己。
我愣了一会儿,蹲下来轻轻拍拍大庆的脸,他才缓缓的醒过来。
醒来后,大庆的眼神露出迷茫的神情,呐呐的说:“嗯……我咋跑这儿睡了?哎,狗子,你手里的是啥?”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他惊讶的站起来,不可思议的抬起自己的脚板,那里脏兮兮的。
很明显,刚才那个碎步走动的人,就是他。
见我死死的盯着他看,大庆用手擦擦自己的脸:“狗子,你不会怀疑,那动静真是我搞的吧,我可是做了个美梦啊……”
他刚说到这里,我猛地抓住他的手:“你做梦了?梦到什么?”
他翻着白眼想了想,喃喃的说:“好像我梦到一个美女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我拼命跑,拼命跑,就是追不上……”
说着,他自己也看看自己的脚底板,突然拍了一下手:“我梦游了?!”
我点点头,替他擦了一下汗:“确切的说,你被人在梦境中控制了。看来,咱们的对手不想让咱们休息。”
天色都快明了,距离那本书中预言的,我自杀的日期仅剩不到三天。
看着大庆苍白的面孔,我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怕我真的会自杀。
和大庆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我俩决定出去住,这个房子不能呆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两身换洗的衣服,我俩出门,开着我的polo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开了个标间。
换了个环境,我俩的精神都松懈下来,困意袭来,我俩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刚睡着,大庆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过来关上,我的手机又响了。
挂了两次,那电话依旧执拗的响着,我无奈之下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了一个严厉的女声。
“你是白莉莉的家属吧?她还在昏迷,我们要给她做检查,需要她的两身衣服,尽快拿过来吧。”
是医院护士的声音。我赶紧答应着,极为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大庆已经睡得像个死猪,我叹了一口气,自己下楼,开车回到医院。
她衣服的兜里有一串钥匙,里面应该有房门钥匙,我拿着钥匙来到她家门口,打开门,直奔她的卧室。
简单的拿了几件衣服后,我突然觉得她的房间里有点不对劲。
房间里收拾得十分整齐,一点也不像是被人抢劫过的样子,而且……
而且,她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衣服和用品,无论是牙具,拖鞋,衣服,还是餐具,都没有小孩子用的东西!
她说谎了!她压根儿就没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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