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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点上一败涂地(2)

大概是看我神情不太好。蒋婕又笑着说:“腾太太,您放心,我可以给你打包票,滕总对裴妡只是一时的兴趣,别的不说,单是滕总找我让我帮忙都不下三次了。他对裴妡,就是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望在作祟,如果是认真的,怎么可能找我从中那什么呢?你说是吧?”

蒋婕的这番话并没有给我舒心,只让我觉得腾靖对裴妡确实与众不同,可哪里不同,我也不能明白地指出,更何况,蒋婕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我的过往告诉我,一个人突然对另一个人有兴趣,必定有某种目的,腾靖对裴妡,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蒋婕又接着说:“裴妡和滕总的第一次见面我在场呢,滕总对裴妡就是纯粹的征服欲,因为裴妡不像其他女人巴不得扑到滕总身上,但这也是裴妡的一种手段,就是那所谓的欲擒故纵,滕总大概是没接触过这类女人,所以才被勾起了兴趣。滕总找我的时候,说得很明白,如果我能帮他把裴妡搞定,他今年的所有存款业务都交到我这里。明人面前我也不说暗话,我确实是冲着更高的团体业绩才帮滕总的,但是,我做事是有谱的,若是滕总对裴妡确实有别样的情绪在,我怎么敢帮这个忙不是?最后再说一点儿,一定能让你安心。”

“什么?”

蒋婕笑容加深,“裴妡这个姑娘,脾气太硬,性格过于刚强,即使她会耍一些手段赢得滕总的注意力,但她性子改不了,她和滕总在一起之后,总是惹滕总不开心,小则争吵,大则动手,依你看,滕总会和这样的女人怎么样吗?”

蒋婕果然是个明白人,最后的这番话说出了我最想到知道的东西,自那之后,我就不再过问腾靖与裴妡之间的种种,就连和腾靖一起吃饭时听到他给裴妡打电话,都泰然处之。

我明白我要的是什么。即便婚姻有名无实,只要能维系表面的光彩,那就足够了。至于男人的心,腾靖的心,我想都没想过。十六岁的痛苦和屈辱是噩梦,时不时在我安然熟睡时把我疼醒,提醒着我今后的人生中。残酷的过往一定不能再次上演。若要杜绝,先得断绝。

表面的和平一直维系到了2009年年中,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在市医院妇幼部工作的医生朋友那里得知了一位做产检的女人与腾靖有关系的事情。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朋友打电话给我的语气,明明好奇得紧,却又小心翼翼地压制着,“靳院长,我刚刚给一个女人做例行产检,听到她打电话的时候喊对方‘腾靖’,这个‘腾靖’是不是您的未婚夫呀?这个女人已经有些月份了,要想把孩子流掉几乎不可能呀。”

那时我正在查看病例,一位年轻小伙不知怎么的,被一根铁钉从膝盖的外侧横穿刺入,膝盖骨也破碎。前期的铁钉、伤口处理完毕,待进一步的碎骨处置手术,伤势的x光片映入我的眼底,我竟看成了胎儿的b超。

平复下起伏的心情,我用平静的语气问:“那个女人叫什么?方便透露吗?”

她一口答应,如我所料,那个女人叫裴妡。

挂了电话之后,我莫名地心跳加速,完全静不下心来研究病例,我抱着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脑子是乱??一片,理不清道不明的混乱思绪将我的理智缠住,我无法挣脱,更无法冷静地思考。

那一次,我深深地感觉到了危机。我费尽心思整理好的未来,眼看就要被打乱了,那种措手不及的感觉好像十六岁那年,得知怀孕时的无助。我想过向腾靖求证,刚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反悔了。求证了又如何?再次落个像十六岁那年石沉大海的结局?或者是与他大吵一架?我看得清局面,或者说,我有自知之明,恐怕腾靖连吵都不想跟我吵,那我岂不是要上演一场小丑的独角戏?不,我绝不允许自己作出如此掉价的事情。

连续几天的考虑之下,我把目标转向了那个叫做裴妡的女人。从那个医生处了解到裴妡下一次产检的时间,我早早就在医院等候,大概三十分钟过去。裴妡在腾靖专门为她请的看护陪同下,准时出现在医院。

我深深地调整呼吸,迎面向她走去,挡在了她面前,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道:“裴小姐,你好,我是靳嘉玥。腾靖的妻子。”

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要摆明我的身份,告诉她,即便她怀了腾靖的孩子,依然改变不了我才是合法妻子的事实。 △≧miào.*(.*)gé△≧,

裴妡显然是明白了我的用意,她的神色闪过微不可察的畏怯和不安,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便再次开口,说明来意,她似乎以为我找她聊天是想对她腹中的宝宝下毒手,忙护住了腹部,那一举动简直让我哭笑不得,“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找你聊聊,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依然没有回神,倒是看护先一步弄清楚了状态,替她答应了产检结束之后和我坐下来好好聊天。

等她结束了产检,已临近了午餐时间,我心想与其去喝东西,不如吃顿饭,便带着她去就近的酒楼用午餐。短暂的接触下来,裴妡给我的感觉就是胆怯,她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占理,面对我时几乎都在低头沉?,就连我给她倒茶水,她都慌张地一再拒绝。

既然如此,那要对付起来就更容易了。

我没有像一般的正室对待第三者那般恶劣,相反的,我拿出礼仪和客气相待,替她盛饭夹菜,唯独点餐的时候,我刻意不让她插手,甚至不问她喜欢吃什么,我有我的用意,要她明白掌控权在我手中。

为何这么做?为了捍卫我的婚姻,即便没有爱情,我也必须捍卫。婚姻是两张皮,一张批在当事人的里层,舒不舒服自己清楚即可,另一张皮盖在里层之上,面对外人,而这张皮必须光鲜亮丽,就算再沉重,也得咬牙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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