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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突然袭击

“裴妡!”

腾靖又喊,我捂着,几斤泪眼朦胧地示意他不要再出声,随后对另一端的母亲安抚道:“妈,不然这样吧。你去坐77路公交车,先到城里来,然后我再去接你,好吗?我虽然可以出去,但是时间不能太久,你到了城里。我去接你,你看这样行吗?”

急中生智,我想到了如此的缓兵之计,至少可以再给我哪怕多一分钟的时间去想办法。

母亲听我说的有道理,不为难我工作,便欣然答应了。电话一挂,我急得一个劲儿跺脚,低吼道:“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妈来了!我妈来找我了!我要怎么办?我住哪儿啊?她要来和我住啊!”

经过一分钟不到的观察和聆听,腾靖明白我为何如此,他一言不发,掏出就给丁旭打电话:“你现在住哪儿……把你那的东西都搬出来,你的衣服这些,家具其他东西都放着……近期裴妡要借住在你那儿……”

腾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事情交代了大半,他才松懈一两分,走到我身旁紧紧握住我的手。暖和的体温从他掌心传来,顺着血液流入我的心窝,宛如火红的太阳,我紧张慌乱的心渐渐地平缓。

结束了通话,他牵着我往楼上走,“快去收拾一下你的日常用品,我送你去丁旭住的那里,假期里车子不堵,时间来得及。你别慌,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那一刻钟,我只有一种感觉:想哭。感动或是心酸,我分辨不清。

把衣服一件一件迅速地从衣柜里取出,衣架都没取就随意折叠丢进超大行李箱;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梳妆柜的化妆品,就连进门换鞋鞋柜里的鞋,我都发疯似的丢进箱子。毫无章法的乱丢乱塞,再大的箱子都拉不上拉链。

我急红了眼,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静观我东奔西窜的腾靖听闻我的抽泣声,蹲在我身旁替我擦拭泪水,又把箱子从我手里接过去,耐心地打整好。

泪眼朦胧中,他的一举一动异常清楚。那画面好滑稽,更多的是心酸,母亲的到来竟让我变成了落荒而逃的流浪者,连处固定的居所都得通过鸠占鹊巢而得。

陷入爱里面的我傻得可以,哪怕一次又一次伤心,依然不肯回头。是啊,连生命都肯付出了,遑论其他?这一谬论诱导着我一步一步往深渊迈去,不到无法抽身不醒悟。

车子飞速地向目的驶去,一路上我都望向窗外,泪水落了又拭,拭了又落,无法遏制。

“别哭了,再哭一会儿见到你妈要怎么交代?”腾靖的提醒逼得我压住起伏的情绪,瞪圆了眼不让泪水滑落。

整个过程,我们只有这一交谈,即便到了丁旭那里安顿时。也没有说一个字。仿佛在我们心间有一种东西不言而喻,我们能够感知到这一搬出或许就再难搬进,甚至是永别,却只字不提今后。

东西还没有摆放完毕,母亲便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她已经到了我说的车站。已是兵临城下,我躲无可躲,丢下手中的衣服,我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迈出那道门时,我抱的是破釜沉舟的心态。

腾靖终究是放心不下我,让丁旭追了出来,自己留在出租房替我整理来不及摆放的物品。

往母亲等待的车站驶去的路上,我甚至有过坦白一切的念头,兴许是母女,曾经用脐带相连的统一体,多多少少是心有灵犀的,莫名的不安在我身体里回荡,总觉得母亲此次到来目的不纯。

提前了一个路口下车。我一路小跑而去,市区里车流量还没有恢复,远远的便能看见她的身影。略显娇小,着实单薄,因为在乡下长期劳作的原因,她的皮肤并不像城里的中年妇女般细嫩白皙。接受着日光的照射与冷风的吹打,岁月的痕迹已爬满她曾经青春美丽的面庞。

她站在车站边,焦灼地等待着,不知道女儿会从何处出现,四处张望,期待尽显眼底。

只一眼。我便忍不住湿了眼眶。

是因为我啊,是因为我她才变成这样!可我却违背她的意思,做着会令她伤心的事。情绪一再翻涌到鼻尖,竟将我全身力气击溃,我驻足,藏身在路边的报刊亭背后,捂着眼睛大口大口地调整呼吸。

那时那刻,在我身体里响彻着一个声音:不管你是否故意,不管你是否愿意,让辛苦生育你的母亲伤心,便是你的不孝。“不孝”二字像炮烙之刑,火辣辣地印在我的心口,痛得我无法呼吸。

母亲的电话再次打来,询问我何时能到,再怎么艰难,我只能压制全部,顾不得眼眶布着血丝,尽快向母亲走去。

“怎么了?妡妡,是哭了吗?”只一眼,母亲便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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