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若的脸上又挨了一个巴掌,依旧是其荷的。
“秋昭仪慎言。”其荷说。
“皇上!”
长若这次没有再骂其荷,她在被其荷打后便一手捂着被其荷打过的左脸脸,两眼通红的看着明棋。
“来人,伺候让秋昭仪把药喝了。”明棋却似乎是没有看到长若的委屈似的,只见他朝外喊了一声,之后便又坐了回去。
“诺。”
明棋话落后。安福来便很快带了几个小太监起来,他们进来后先是朝我和明棋两人行了行礼,之后便左右前后的按住了长若。
“不,我不喝。”长若在安福来几个人进来后便惊慌了,她在被人按住后便剧烈的挣扎起来。
“不,皇上,臣妾不要喝。”长若一边惊讶一边道,方才的盛气凌人早已不见,此刻满脸都是惊慌。
我看着长若这个样子,心中在想:长若怕是到现在才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要真的给她喂绝子药。
“皇上,求您,臣妾求您让这些卑贱的下人停下,臣妾不要喝什么绝子药。臣妾还想给您生皇子和公主。”长若惊慌的红着眼祈求说。
可是此刻却没有人肯听她的祈求。
明棋在长若的话后便转过了眼,而我却是嘴角扬着冷笑,安福来他们则是把她按的更紧,其荷却是亲手把药端到了长若嘴边。
“秋昭仪,卑贱的奴婢伺候您喝药了。”其荷把药端到长若嘴边后道。
之后便见她朝安福来使了个眼色,等安福来捏住长若的嘴巴后,她就把药碗一倾,将药往长若嘴里灌下去。
“我不、”长若惊慌的想要躲开,可最后还是被其荷把药灌了下去。
等其荷把药灌下去之后,安福来几人便松开了长若,退到了一边。
“呕,”
安福来他们松开后,长若便趴跪在地上,她不顾形象的把她平时保养的精美的食指让喉咙中抠。似乎是想要把方才喝下去的药抠出来。
“呕,”
只是她一连抠了好多下,最后什么也没抠出来。
“秋长芜!”长若抠不出方才喝下的药后,便转头看着我,眼里迸发着恨意。
“秋长芜,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长若恨恨地看着我说。
若不是鉴于安福来他们此时还在一旁的话。恐怕她说完这话后便要朝我扑来了。
“无怨无仇?”而我,听着长若的话后,却是一笑。
“秋昭仪,你不会忘了当年在秋家时,你是怎么对哀家的吧?”我冷笑着长若问。当时长若凭着父亲的喜爱,可没少到偏院去找我的麻烦。
“以及,你不会忘了你们秋家秋家是怎么对待陆姨娘了吧?”
“陆姨娘怎么了?她好吃好喝的待在府里。我母亲平日待她比自己还好,难道你还不知足?你难道要我们全家把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吗?”长若在我的话后怒问。
“呵!”可我听着长若她到了这里还张口就来的谎话,却又是一笑。
“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笑着看着长若问。
“不然呢?”长若在我话后反问道:“陆姨娘她有你这个当太后的女儿撑腰,我们敢对她怎么样吗?”
“好,好,好。”我听着长若理直气壮的反问话,一连到了三声好。然后不顾明棋不赞同的神色,让其荷扶着我下床。
我让其荷扶着我走到长若面前,到了她面前后,也不管她的惊讶,抬起手就连着扇了长若几巴掌。
“秋长芜!”
长若在我这几巴掌下去后,便一手捂着被我扇过的脸,一边恨恨的看着我。
“秋长若。你既然说陆姨娘好吃好喝的被你们养在秋府里,那好,那么我倒是要问一句,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十年前死在秋府里的是什么人?被秋家跟打发下人般,随随便便找了个荒郊野外葬了的又是何人?”我直面迎上长若恨意的眼神,问。
“你、”
长若大概是没有想到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在我话后,连恨我都忘记了,只直直惊讶的看着我。
“你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长若惊讶的看着我问。
“我怎么会知道?”我听着长若这话,自是又是一笑。
“当然还得感谢你,”我冷笑看着长若说,“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宫女在御花园里相谈甚欢,我又怎么会知道陆姨娘早早就被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逼死。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一瞒便十年!”
长若被我这话说得又是一惊,只见她行先是被我凶狠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之后又立刻停了下来,然后便起胸膛看着我。
“就算陆姨娘早死了又如何?她又不是我们害死的,是她自己生了个短命的身体。怪不得别人。”长若挺起胸膛对我说。
“而且再退一万步,就算陆姨娘是我们害死的,你报官抓我们秋家人就是,你怎么可以给我下药?你这根本就是公报私仇。”长若又道。
“你觉得自己很无辜?”我闻言却看着长若问。
“当然。”长若答。
“呵,”而我,又是一笑。
“既然你觉得自己很无辜的话,那我们便来说说韩玉婷吧”我说。
“说她做什么?她又不是我叫她去上吊的”长若说。
“韩玉婷她当然不是你叫她去上吊的,可是秋长若你别忘了,放朱成明进后宫,以及给韩玉婷她下药的人却是你。”
“不是我,这些明明是她身边的崔嬷嬷做的,秋长芜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后就可以血口喷人。”长若闻言说。
“崔嬷嬷?秋长若,你还说是真敢说。”我闻言也是讽刺的看着长若。
“崔嬷嬷不过是一个进宫不到一年的下人,她哪里有能力让通往后宫的一道道关卡都给朱成明放行?又哪里来的本事弄得到烈性春药?最后又是哪里来的通天本身能躲过禁卫军的巡逻。躲到景仁宫里去自杀?”我说,
“秋长若,很多事,哀家不说,便不代表哀家不知道。陆姨娘的事如此,韩玉婷的也是如此。以往哀家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可以不计较你的罪孽,可你今日既然要自己提起,我便成全你便是。”我又道。
“至于你要陷害韩玉婷的理由,就更是简单了。”我说,“一来除去韩玉婷之后,你通往你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路上的敌人便少了一个;二来,秋长若,去年中秋时韩玉婷为救我一命将你的狐狸小紫打伤。虽然你的狐狸小紫虽是被皇帝下令杖毙的,可却似乎把这一切都算到了韩玉婷头上,觉得如果不是她把你的狐狸打成重伤,你的狐狸就不会死。”
“我、”
此事我早已查得一清二楚,自是不会出错,让我让其荷把查来的证据丢在长若面前时,之前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犟的长若,在看完那些证据后,脸色便立即惨白了。
“来人,把秋昭仪带下去。”
我不想看长若那个样子,在见长若脸色惨白之后,便让安福来把长若带了下去。
“皇帝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哀家累了。”
长若被带下去之后,我便又对方才一直不曾开口的明棋说。
明棋闻言没有立即回话,只是一直看我。
我见状也任由明棋看着,吩咐其荷扶我躺回床上后,便闭上了双眼。
如此又是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得到明棋道:“儿臣,告退。”
之后便是明棋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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