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女,你不想要果果了,呜呜。”
“大美女,你再不醒过来,果果就不跟你玩了。”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一阵呜咽声,是果果,是我的果果,他在伤心的哭泣。
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最终我克服了重重的压制着我的力量,终于睁开了眼帘。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墙壁,满脸担心的芸姨,还有哽咽着的果果。
果果一看见我醒了,哭脸一下子变成了笑脸,开心地要往我怀里扑,“大美女,你终于醒了,你头还疼吗?”
“果果。”叫了一声果果,试着想坐起来。
“别动!”一声轻喝,萧长安走过来轻轻按住了我,“你现在最好不要动,你身上有伤。”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明所以。
“路人用你的给我打的电话,幸亏我当时就在附近,赶来比较快,也及时叫了救护车,不然那家伙就……”
我心里猛然像被什么东西凿了个洞,亮堂了一点,终于想起一点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倒下去时发生的一切挤着撞着往我的脑子里冲进去,我记得当时那辆车朝我冲过来的时候,宁致远在身后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么一想,我一下子急了,我抓着萧长安的胳膊急切地问他,“他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萧长安把我的手拿下来放平在床上,“你现在不能激动,不然对你的伤不好。”
“我怎么了?”我傻兮兮地问。
“轻微脑震荡,还好你思维算是正常,我刚还担心你醒过来会变成傻子。”他瞪我一眼,接着说:“也就是你了,这么大人连个马路都不会过,红绿灯傻傻分不清楚,你真以为你是色盲啊?”
芸姨轻轻地说了声,“小离现在这样子,你不是说不能刺激她么,所以就不要骂她了,她自己也不想出这种事。”
萧长安嘟囔了一句,“哼,迟早被男人骗死。没智商,没脑子。”
我突然想起了宁致远,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他怎么样了?”
“没死。”萧长安不悦的说。
“他到底怎么样了?伤到哪里没有?”我看他这么说,估计宁致远伤的不轻,抬腿就要下床去看他。
我这么一挣扎,没注意到头顶的输液瓶子,被我一扯,瓶子在空中晃了几下,萧长安眼疾手快地站起来稳住了摇晃的输液管,有点生气地说:“莫离,你不至于吧?大家都在这里关心你的死活,你倒去关心他?”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得很重?”
“他没事,一条腿骨裂,脾脏出血,放心,他只要以后不变成傻子瘸子,就还是我强有力的对手。”萧长安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可名状的光泽。
他这是什么意思?对手?宁致远吗?为什么?
我心里突然晃过一丝不安。
看我张张口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萧长安拍拍我垂在床边的手,“好好养着,我问过医生了,你这情况不要紧,我给你找了最好的主治医生,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芸姨在一旁削了个苹果递给萧长安,“快吃点吧,为了小离,你也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芸姨这么一说,我才看到萧长安的脸上的确浮着很重的倦意,就催他走,“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他接过芸姨手里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对芸姨笑了笑,“谢谢阿姨。”
萧长安嘱咐我不许乱跑,说他有事要离开了病房,剩下我和芸姨,果果在病房里,芸姨叹了口气,“小离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了,也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和果果担心,你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我嘴角抿了抿,喊果果过来我身边,他脸上还挂着两行泪,声音因为哭过还带着颤音,“大美女,你睡了一天了,果果好害怕!”
“你看,妈妈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等妈妈好了,就带你去海底世界玩怎么样?”
“好啊,那你快些好。”果果的脸上漾起了孩子纯真的笑。
晚上,我让芸姨带果果回家了,他们离开病房之后,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宁致远。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没法心安理得地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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