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司耀阳下了楼,靠在厨房的门栏上问:“她今天做了什么?”
王姐连忙放下手中碗筷,转过身,恭敬的喊:“少爷回来了。”
“嗯。”司耀阳点点头。
“少夫人今天早上醒过来后去花园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房间看书了。”王姐如实禀告。
司耀阳满意的点头,然后离开厨房,扯了扯领带,刚要上楼,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吩咐王姐:“晚上不用等我们了,今天晚上我们出去有个宴会参加。”
“好的,少爷。”
晚上的宴会,他本来不想参加的,但是对方实在有些难搞,只能勉强答应,他原本想要直接去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就想回来看看辛深京怎么样,他问过她的主治医生,辛深京的这次失忆恢复的可能性极其小,如果不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基本上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罢,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辛深京也好,沈长亭也罢,就算灵魂不同,只要他们都在这幅躯壳里面,那么这人,他就必须留下来。
“叩叩叩!”他敲响门。
辛深京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弯着眉眼:“请进。”
“今天做什么了?”司耀阳表现的自己像一个辛苦工作一天的丈夫,站在辛深京的面前,弯下腰在她的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一下。
辛深京娇羞一笑:“看书了,我想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记忆太少,我有些不安。”
“是不是在家里闷坏了?”他脱掉西装外套,坐在床上揽着她的细腰,轻轻的说道。
辛深京点头又摇头然后又点头,小表情很多,司耀阳被逗乐了:“是还是不是?”
“我想出去玩,但是我又不敢出去,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我对这个世界的记忆一片空白,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你和王姐。”她捏着他的衣角,低着头小声说道,司耀阳的心角柔了一下,摸着她的发丝:“刚好晚上我有一个晚会需要舞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辛深京惊喜的抬头看他的眸子:“我可以吗?”
司耀阳不可置否的点头。
辛深京却还有自己的顾虑:“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就行。”他伸出手将辛深京膝盖上的书合上放在床上,搂着她的腰肢起身站在衣柜前面,单手拉开衣柜:“你挑一件裙子,晚会不大都是熟人,可以随意点。”说着他松开了手,自己扯掉领带扔在沙发上,朝浴室走过去:“我洗个澡。”
很快浴室里面传来水流声,辛深京抱着双臂站在衣柜前,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要穿什么,拿了一件长裙,又觉得太过花哨不过庄重,伸手去拿小礼服又想起乐乐说可以穿的随意点,所以一下子陷入两难境地。
等到司耀阳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辛深京托着下巴坐在地板上,仰头盯着衣柜里的衣服,小脸上布满了愁绪。
“怎么了?”他笑着问。
辛深京摇摇头:“要不我还是不要去了,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要穿什么。”
司耀阳想了想,伸出大手在衣柜里拨拉两下,挑了一条黑色蕾丝的裙子,长度到膝盖,裙摆微微绽开,有收腰的作用。“这件不错。”
辛深京看了一眼,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唉?!为什么我刚刚没有看到这一件?”说着她高兴的抱着裙子去浴室换了。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司耀阳已经穿戴完毕,他换了一套酒红色的西服,短发因为刚刚吹过蓬松的耷拉在头上,此时他正在扣袖子上面的扣子,听到开门声,他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虽然表情如故,但是眸子里却不自主的闪过了一道惊艳的光芒。
辛深京很白,她披散着一头齐肩短发,有女儿家的柔弱却不拖拉,五官虽不精致却清秀大气,裙子上半身是用蕾丝若影若现勾勒的,依稀可以看见锁骨下面的精致风景,纤臂光滑如玉裹着黑色蕾丝,美不胜收,只是这美人此刻却蹙着眉。
“我的手腕上有刀疤。”她指着自己的左手腕。
司耀阳来到她的身边,余光扫了一眼她的手腕,很快将狭长眸子中的暗光掩饰掉,他道:“这是你不小心割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去纹身盖掉。”
辛深京有些担忧看着伤痕:“我是不是想不开自杀过啊?”
司耀阳握住她的手腕,细细的摩挲:“你那天喝醉了,我公司加班,等我到了医院的时候,就看见了虚弱的你……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听着司耀阳自责的话语,辛深京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连忙抽回手,勾起唇角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她开始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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