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她这需要这一份安静。
琴岛,即将到琴岛了。
不知道母亲在干什么?
南瓜说最近碰到母亲,发现她老了不少,也是,母亲就哥哥跟自己一双儿女,如今一个不在人世,另一个又跟她决裂了。
作为人母,母亲那该多心痛,哪怕拥有继父的巧言以对,可终究还是徒留遗憾吧。
这就跟她一样,两难全,一方面想要会哥哥讨回公道,另一方面又想在母亲跟前尽孝,她舍弃了后者。
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孤独地品尝。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可能是想得太多,精神疲惫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她是被傅梓逾给拽住胳膊大力摇醒的,动作可谓一点也算不上温柔。
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朦胧迷离的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她一把甩掉他的手,发现到了琴岛机场了。
她这一觉,昏昏沉沉睡了好几个小时。
傅梓逾没想到自己的好意被当成驴肝肺,这女人的举止,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早知道,就放任她睡个天昏地暗。
哼。
他掉头就走,没想到她在下一个出口跟他分道,也不喊他,急得他差点喉咙冒火,琴岛,他也来过几次,可没有似江州这么熟悉。
而且来之前,他可是琴岛的熟人一个也没有联系过的,这女人,真够狠的。
幸好,拨打她电话,她没有刻意不接,他问了地儿,赶忙追上她。
为了防止她再来,他干脆利落地圈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放手,你这是干什么?”
施洛遥很不舒服,也很不习惯。
南瓜说要来接机的,傅梓逾这人她是打算给南瓜见了,可没有兴致在南瓜面前高调大秀恩爱。
南瓜随时都会出现,他居然肆无忌惮地牵起她的手来了。
过份。
“防止你落跑。”
傅梓逾薄唇轻轻一扯,淡淡地道,隐约中,施洛遥还听到了这人言语中透着一丝不悦,似乎在谴责她先前的行为。
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施洛遥还没来得及多想,也还没来得及劝傅梓逾放手,聂楠儿已经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她这下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聂楠儿三两步上前,站在她面前,首先将她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接着又将她身侧高大伟岸的某个男人几乎快盯出个洞来。
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一场景,聂楠儿又口出惊语,“遥遥,你怎么随便找个男人都是这么帅,能不能传授我下秘诀啊。”
聂楠儿那满脸的艳羡,让傅梓逾薄唇一扬,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以为施洛遥的朋友也都跟她是一个道上的,没想到她朋友还是识货的。
他那可怜残存的自尊心,总算从支离破碎中黏合起来了,身姿站得愈发的笔挺了。
要是以前,他根本不屑女人对他的评价,这也许是这个女人的朋友,所以他潜意识里还是有点在乎的,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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