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淑仪只得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公主呢?”
侍婢站起身回答道,“公主落下了东西,我替公主来找上一找。”
傅淑仪只觉得奇怪,公主是才走不假,可公主却只去过偏殿,什么时候来过这小院了?她朝晴雪使了个眼色,晴雪会意,掏出了怀里的一方手绢,“你看看,公主丢的可是这东西?”
那侍婢也不知有假,忙应声点头,“正是此物。”她说完忙慌乱地接过手绢塞进了怀里。
傅淑仪笑眯眯地说道,“我这还有客,便不送你了,给我向公主带声好。”
侍婢本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但是没想到自己竟这么轻易地脱了身。可她还没走到关雎宫的大门便听到声后传来一声惊呼,“我的血凤镯呢?那可是皇上赏给我的。”
晴雪这时站出来喊道,“来人呐,淑仪的血凤镯不见了,快来找一找。”
侍婢一听这话走得越发快了,她察觉出了这里头不对劲儿,只想快快离开这关雎宫。
守门的小太监却是拦住了她,“我们宫里丢了东西,还委屈姑娘您让我们搜个身,免得日后说不清这事。”
傅淑仪与晴雪等人这时也来到了此处。傅淑仪早不是当日心思单纯的少女了,公主既然做得这样出格,她可也要给公主一个下马威,所以晴雪把那方手绢递给这人的时候早悄悄地把血凤镯塞在了这人的身上。
侍婢莫名地心虚,但是任由晴雪上前来搜身,不一会儿的功夫血凤镯便被晴雪搜了出来。
侍婢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是被人诬陷了,但为了掩饰自己的来意,也只得跪下说道,“求傅淑仪饶命,奴婢是一时财迷心窍,求傅淑仪饶命。”犯下偷窃一罪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来意或身份,脖子上的一个脑袋可不够砍!
傅淑仪早命人将公主请来了。
映秋来的路上一直在琢磨着怎样才能在那名侍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前就除去她,要不然岂不是把自己也拖下水了?
映秋一进关雎宫,只见自己的侍婢正哭得花枝乱颤。傅淑仪则冷冷地看着她。
映秋先发制人,“给傅淑仪添麻烦了。”
傅淑仪有意要气一气公主,“公主这宫里的下人手脚这么不干不净的,公主可也要小心些才好。毕竟家贼难防!”傅淑仪的话里明显有刺儿,她这口里的家贼只怕不仅仅是指眼前这个哭成泪人儿的侍婢。
映秋也不生气。这侍婢突然跪着挪过来抱住了映秋的双腿,“公主,救救我,救救我。”
映秋看也不看她一眼,“这人还是交给傅淑仪处治吧。”
侍婢尖叫一声,“不,公主,救救我,救救我,我可是……”
映秋忙打断了侍婢的话,“我一向并不护短,但凭傅淑仪高兴便好。”
傅淑仪想了想说道,“那便将此人拖去杖刑司打三十大板好了。”
映秋没再说话,任由侍婢被关雎宫的小太监拖去了杖刑司。她向傅淑仪道辞后便回了未央宫。她琢磨了会儿,喊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太监,给了他一袋碎银子,“去杖刑司,嘱咐行刑的人下手重一些。”
小太监早得知了公主新来的侍婢在关雎宫偷了东西被逮了个正着,可是小太监面露犹豫之色,“公主,这……”在他心里,公主可是对下人再仁义不过了,今儿个怎么会?
映秋淡淡地说道,“她坏了宫里头的规矩,留着也是丢脸。”
小太监没再多说一句,忙去杖刑司打点了一番。
那名侍婢便被活生生地杖毙了。傅淑仪当然也一早得了信儿,越发觉得这个公主实在诡异得很。宛央一向待下人亲厚,今儿个不为那名侍婢求情已是出乎她的意料,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派人悄悄杖毙了那名侍婢。
傅淑仪望着窗外发呆,端木恩早被她送走了。两人已经商量妥了,决定就趁这几日动手。皇上既不在这宫里,傅淑仪需要防范的便只有太后。可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公主却也让傅淑仪不得不上了心。她若有所思地问道,“晴雪,你说什么事才能让一个人性子几乎完全变了呢?”
晴雪一时没明白傅淑仪话中所指。
傅淑仪于是继续说道,“公主改口称呼我为傅淑仪我兴许还能理解,毕竟是傅容将她休出了家门,她以此划清界限也无可厚非。”
“可是,她为什么对下人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呢?按理来说,锦绣因她而死,她该对下人更好才是。”
晴雪明白了傅淑仪的意思,深思了一会儿答道,“是有些问题。说起来公主也真是命大福大,本来传言已死的人竟还能好好儿地回来。”
傅淑仪听到晴雪这句话不由得愣住了。宛央的确曾被传已死在关外,但皇上未免太后伤心过度,一直极力压下了这个消息。皇上还未有下一步举措时,傅容却突然带着公主回来了。这说起来倒是有些蹊跷和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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