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习惯了肃亲王的做派,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魏舒行。
魏舒行两眼望天,“与我无关。”
陈琛面色温和,“与你有关我便不多问了。”
魏舒行摊开双手,耸耸肩,“那你去问天呗,反正我不知道。”
并未走远的肃亲王朗声大笑道,“舒行,你小子竟然也会耍赖,看不出来啊!”
魏舒行微笑着跟上了肃亲王的步伐。
陈琛无奈地摇摇头,也只得跟上二人,心中却苦于该如何皇上回禀这没头没尾的事。
老黄一手拎着萧墨迟飞离了肃亲王府,待到了人烟稀少的巷子中,才将萧墨迟搁在了地上。
萧墨迟原是在心中盘问着自己与宛央的关系,被老黄这么一惊,才算是抽离了出来。他看着老黄,就好像从不认识老黄一样,问道,“你的身手竟与钱篓子不相上下?”
老黄未置可否,“肃亲王说的话少爷可曾入耳?”
萧墨迟见老黄重提肃亲王之话,警醒地看着老黄,“你知道什么?”
老黄神色恭谨,“我知道的,肃亲王都与少爷说过了。”
“那为何你不亲自告诉我?”萧墨迟的面色格外疏淡。
“老奴自然是怕老奴的话,少爷信不过。更何况,肃亲王与少爷的娘亲确是至交,由他告诉你,再合适不过。”老黄说得不紧不慢,丝毫不介意萧墨迟脸上的疏离表情。
萧墨迟的牙关咬紧,不再回答,而是默默地朝着鱼庄的方向走去。他走出去几步之远后,突然问道,“你是谁?这些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老黄并不回答,“我是谁不重要,少爷只需知道,我受命保护少爷,绝无二心。你也无需知道我是从何知道这些事的。你只需知道,你与公主,本是兄妹。”
萧墨迟怒从心来,“我为何要相信你们所说的话?”
老黄也不恼,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肃亲王自有办法让少爷你相信。”
萧墨迟这时记起了肃亲王所说的话,气焰顿时矮了一截,闷不做声地一气走回了萧氏鱼庄。
东哥正等得心焦,见少爷回来了,忙迎上前来。可他见萧墨迟黑着一张脸,却又不敢开口询问,便连忙用眼神询问老黄。
老黄只如常地看了一眼东哥,也不说话。
古镜川远远地瞧见了萧墨迟,心顿时又揪紧了,体内的真气四处游走着,好像下一刻便要冲破他的身体,喷涌而出。
中秋之夜,无论用何种办法,哪怕会令萧墨迟记恨自己,他也要拦住萧墨迟,在所不惜。
京城里的一处小客栈中,阿蘅已经早早地睡下了。未曾能与萧墨迟共游京城让她很是扫兴,于是只得早早地躺下了,很是闷闷不乐。
迟健此时则亮着一盏灯枯坐着。
禾之晗早前寻来了客栈。迟健见到他时,先是一惊,怕在古镜川的跟前露了馅儿;可他再一琢磨,却觉得禾之晗这么稳重的性子,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他绝不会亲自找来。
迟健眉头皱紧,“出什么事了?”
禾之晗径直说道,“二当家的嘱咐我看紧了少爷,我跟着他的时候,他与公主私下见了面,约好中秋夜奔。”
迟健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无从解开。他现在全然理不出来半分头绪,顿了许久才问道,“可告诉古镜川了?”
禾之晗摇摇头,“我先来寻大当家的。”
迟健点点头,“现在萧墨迟人呢?”
禾之晗回道,“我看着他进了傅府。”
迟健的眉头始终未曾展开,“你先回去寻古镜川说一说这事儿,看他怎么说。一有情况立即告诉我。”
禾之晗领命而去。待他与古镜川说明此事后,古镜川却未有过激反应,表情很是淡漠。
禾之晗心中正纳闷,古镜川便对他说道,“你去找几个称心的手下,中秋之夜,潜伏在鱼庄四周,看紧少爷,跟牢少爷,以备不时之需。”
禾之晗向来对古镜川的命令从不多问,今次却问道,“二当家的难道准备让少爷去见公主?”
古镜川摇摇头,“我就算是舍弃我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他去见公主。”
大当家的对古镜川并不信任,禾之晗心里对古镜川便也有些膈应,但此时听到这番话,禾之晗心中竟有些许动容。
“万一我到时候拿萧墨迟没法子,你千万要护他周全。”古镜川的话中尽是恳切,“若这事儿泄露得快,皇上定不会饶过萧墨迟,能护他到何时便护他到何时罢!”
禾之晗则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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