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跪在萧瑞麒身边,手忙脚乱的打开包袱。打开药箱。
萧瑞麒却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南珠,朕不想做个负心之人。此生。朕最遗憾要了你的身子,却要不到你的心。”
“皇上别说了,先让臣女为你治伤。”南珠的眼泪落下来,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看到他受伤,会心痛,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喜欢他。
“不,不用了。箭上有毒,朕活不了多久了。朕只想,只想……”
“咕噜咕噜……”血像温泉之水一样,往外喷发,堵住了萧瑞麒的喉咙,淹没了他想说的话。
萧瑞麒昏过去了。手松开了南珠的手。
南珠握住他落下去的手,多想他再有力的抓自己一次。
萧锦川收到白羊发来的信号,赶来时,萧瑞麒已经没有了呼吸。
南珠的银针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对萧锦川泪流满面道:“我是神医,我能救好他,一定能!”
萧锦川没有说话,挥手,用最快的速度将萧瑞麒和南珠带回了皇宫。
一夜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京城里的人一切如旧,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两天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南珠应该成功离开了吧。
这本来是好事,可安奕晓却总有些心神不宁,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萧瑞羽没有来教她练武,南华也没有来,她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吧。
她摇摇脑袋,让自己别多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正要喝。
“砰!”有人突然一脚踹在门上,惊落了她手中的茶杯。
“萧锦川,你有病吗?”门开着,也踹,真是有病。
安奕晓站起来,抖抖衣服上的水。气恼的瞪着门口面无表情的萧锦川。
萧锦川逆光站在门口,对暗处的水瓶吩咐道:“水瓶,带她进宫。”
说罢,萧锦川转身走了。
安奕晓在后面抗议:“萧锦川,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抗议着抗议着,还是被水瓶请上了马车。
当看到萧锦川也坐在马车里时,安奕晓再抗议:“重新准备一辆马车,本小姐不跟他同一辆马车。”
这个抗议。依然无效。
路上,安奕晓没有说话,萧锦川也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几乎凝结。
如此沉默的萧锦川很少见,安奕晓直觉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却不想问萧锦川。
因为她知道,等进了宫,自然就知道了。
马车直接来到了萧瑞麒的寝宫门口。
下马车时,安奕晓见是萧瑞麒的寝宫,很疑惑,却还是没有开口问。
等她进了寝宫,看到依然穿着夜行衣的南珠,看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没有一丝生气的萧瑞麒时,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安奕晓怔住了,只喊了一个南,便再也说不出什么。
而南珠看到安奕晓,憋了两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下,扑过来,抱着安奕晓哭:“晓晓,我后悔了,后悔了!”
人生有太多的意外,先前她那么坚定的说不后悔,那是因为她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想过,因为她的离开,会牵连到那个在乎她的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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