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一片黑。”

“知道害怕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能干什么，当然是签卖身契。”

“我拒绝。”

“我有你渴望的力量。”

“你长得丑。”

“我有力量。”

“你眼睛瞎。”

“我的力量可以为你所用。”

“好吧，你赢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你要帮我复兴美第奇家族。”

他优雅地伸出右手，夏茵也伸出了右手，借助他的力量站了起来，他的手给人一种灵魂上的温暖，在夏茵愣神的时候，他的右手用力一拉，夏茵整个人扑倒他的怀里，夏茵醒悟过来时挣扎了一下，却没有脱离魔爪。

“你害怕我现在的样子吗？”

“不，只是觉得恶心。”

他解开了夏茵背上的卷轴，然后放开了夏茵，把卷轴向上一抛，滚到地上铺开，无数的符文跃动。夏茵惊呆了，因为即使用尽全力，她也只能展开卷轴的一角，不由得苦笑着。

“小姑娘，我需要你的血液完成契约，你可要坚持下来呦。”

他半跪下来，夏茵割破自己的手腕，任由自己的血液从他的头骨流遍他的全身，从他的脚踝流入地下，激活整个祭坛，卷轴跃动的符文开始上升，化作漫天的星辰，灿烂的星光照耀着祭坛上的两人，他的双手结着不知名的手印，夏茵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没有指骨，看起来着实诡异。

“我挚爱的星空，我以星空之子的名义起誓，请求星光将我们的命运连接在一起，孕育生命的星空，请赐予我重生。我会为她承担一切的痛苦，直到我的灵魂回归星空。”

夏茵虽然听不懂这种古朴的魂语，但是她感觉自己灵魂在燃烧，冥冥之中有一根缘线连接着彼此，接着在夏茵吃惊的目光之中，他的血肉开始疯狂生长，每出现一些变化，夏茵就多一分痛苦，直到脑海中的眩晕之感再也无法阻挡，夏茵终于昏了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卷轴变得空白，围绕着一个浑身不着衣物的少年漂浮，遮挡住他的全身，他睁开闭着的双眼，似乎很不习惯，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昏睡的少女，四周的漆黑，让他看不真切。祭坛上出现另一个模糊的身影，做着夸张的地行礼动作。

“契约成立，吾友，恭喜你重获自由。”

“人之初，性本恶。只有把自己的恶无限地放大，才能获得灵魂本能的力量。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恶的时候，唯有进行自我的放逐。”

“因为你没有获得成为一个人的机会，没有悲欢离合，只有无尽的伤痛。”

“我已经忘记了过去，记不真切，总有一天，我会回到那里，结束一切恶的源泉。”

“在经历了‘美好’之后，希望你还能有如此‘雄心壮志’，我把莱茵月之城丢给你了，未来的王。”

“你所追求的自由，本身就是一种恶。”

“我无法忍受一个只有女人的世界，天啊，这太可怕了。和你一样，我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为此，你抛弃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那些为你而战，因你而活的人们，对于你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我的朋友，或者说是一场梦。”

“是的，我是自私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签订这样的契约，那只是一场玩笑，你有拒绝的权力。我知道这样的契约对于你们一族有多少的重要。”

这一次，他没有回话了，轻轻地抱起夏茵，转身就想离开。

“喂，我知道你穿过时空之门的时候脑子出了问题，可是总该先找件衣服穿，不然那孩子醒来还不得骂你禽兽，我忘了你还真是禽兽一族的。我留给你的储物戒里应该有几件衣服，给你这种野人，真是糟蹋了我的衣服。”

……

蓝色的星空下，一位正在烧烤凶兽的黑发青年露出淡淡的微笑，肉香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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