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登上皇权巅峰的主宰者,哪个不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脚下踩着累累白骨,煜儿,如果你还是这样妇人之仁,今后你失去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还有更多更多,生在皇家,没有退路可循,母妃和皇后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你想想,如果太子登基帝位,会给我们母子活路吗!”刘贵妃看着贤王,循循善诱道。
“凭母妃和外公的在朝地位,即使太子登基,想要除掉我们母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在他的心里,他不想去做弑兄篡位之事,他更想不通母妃为何非要执着于帝位,做个王爷有什么不好?
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看着他那张温润如玉,波澜不惊的俊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
想想就觉得心里窝火,脸色迅即黑下来,比锅底还黑,义王见母妃又生气了,赶紧开口说道:“母妃请息怒,三哥宅心仁厚,那种事情定是做不来,不如由儿臣来替三哥做这件事好了!”
“煜儿,你听听,你五弟都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怎么就冥顽不灵呢!难道非要到见了棺材才掉泪吗?”
见他这么固执,刘贵妃低头略一沉思,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心生一计,语气缓和了一下,说道:“煜儿,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温涟漪和太子至今都还未圆房!”
“这怎么可能?母妃千万不要听别人乱嚼舌根子!”贤王听了这话,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母妃,脸上的神情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刘贵妃本来已经步上台阶,向上面的的座椅走去,听了贤王的话,双袖一扬,猛然华丽转身,带动头上的金步摇前后摇晃,垂下的碎金流苏互相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精致描绘的黛眉下,一双妙目颇具深意的看着贤王,心思一时百转千回,说了这么多,也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情绪波动,这才稍稍说了一句跟温涟漪有关的事情,他就紧张成这样,当真是爱的那么深么?
唉……我的傻煜儿,情由心生,这世上最善变的便是人心啊!
煜儿一直在自己的羽翼下长大,没有经历过血雨腥风,缺少历练的他始终是心太软,这该如何是好?
忽然一个意念涌上心头,看这情形,莫非只有跟温涟漪沾上边的事,才能引起煜儿的重视!
贤王见母妃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言语上有些失态,慌忙解释道:“母妃……儿臣不是不相信您,只是人心叵测,儿臣怕说这话的人是别有用心!”
“呵呵……”刘贵妃听了他的话,突然失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这温涟漪到底是有多大的魔力啊,尽然能让煜儿对自己的话听而不闻,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
义王和贤王见母妃突然笑起来,以为母妃是怒极反悲,脸上皆是惊骇,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义王机敏,替三哥开脱道:“母妃,三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那温涟漪又是痴情一片,所以才会这样!”
“煜儿,这可是义王妃的姐姐,备受太子宠爱的柳侧妃亲口说出来得话,还会有假吗?!”刘贵妃看着贤王,神情严肃,语气凝重,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贤王惊讶的目瞪口呆,刘贵妃见他这样,知道还缺把火候,接着娓娓道来:“大婚之夜,太子把温涟漪一人丢在麟紫宫,独守空房,自己却偷偷回府陪那柳侧妃一夜到天亮,新婚夜被丈夫抛弃,本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的是还没进太子府的大门呢,这件事就已经传的府上人尽皆知,更可悲的是她被别人当做笑柄的时候自己还一无所知,煜儿,你知道温涟漪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这件事的吗?”
贤王没有想到太子竟会这般对待她,想到她受到这样天大的屈辱,心疼的都在滴血,双拳握得紧紧的,俊脸上阴霾密布,气愤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恨不得现在就要去找太子算账!
“是柳侧妃借着给太子妃请安之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啧啧,这让她……情何以堪啊!”前面说了那么多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都没见贤王如何,现在寥寥数语就成功的把贤王给激怒了,这温涟漪当真是煜儿心尖尖上的人儿!
“太子这么不待见她,这往后在太子府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刘贵妃闲闲得说道,对贤王现在的表现很满意。
“母妃,先前是儿臣不懂事,辜负了您一片苦心,还伤了您的心,都是儿臣的错,现在儿臣想通了,至于那件事也不用五弟去做,儿臣亲自去办就好!”说这话时,贤王的眼里满是愤懑,语气里全是坚定,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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