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一振,再也顾不得什么仇什么怨,赶紧收拾书桌上的制符工作。
这一刻,我只想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半个多小时后我来到公司大楼,直接乘电梯到顶楼,然后走了一层楼梯来到楼顶天台。
呼呼呼,天台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方蓉就站在飞机旁边看着我。
直升飞机,这是要去哪?
我顶着狂风快步走过去,还没说话就被方蓉拉着登上了飞机,然后,飞机起飞,调头往南边飞去。
“方总……”我叫了一声满脸寒霜的方蓉,她这脸色让我惊惧,完全无法把眼前的人和那个眼泪吧嗒吧嗒地贵妇人相联系。
“有人在动金鳞的身体,我们去香港,必须尽快找到金鳞的身体。”方蓉顿了一下才接着说:“现在,他随时都有可能会魂飞魄散的。”
我心神剧颤,这才意识到我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段时日的相处竟令我忘了沈乐池真正的身体一直都在香港圣保禄医院沉睡的事实。
方蓉忽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连金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把他的身体藏在哪里,居然还是被人找到,失算,这次是我的失算。”
她的话虽然说得平静,但语气里压抑的怒火放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
听她这话,沈乐池原本在圣保禄医院这消息应该也是假的。
我有点不敢搭话,惴惴不安地坐着,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无耻下流的混蛋,我跟自己说我需要他的力量,所以不想他就这么魂飞魄散,所以我要救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机在一栋大厦楼顶降落,方蓉带着我来到楼下停车场,然后从手袋里拿了一茬港币给我说:“你去中环凤凰路找knight咖啡店,老板娘是你的房东卫青衣,她会安排你的,我现在得先回沈家大院一趟。”
我哦了一声,怔怔地接过港币,方蓉上车离开了。
我来到街上,心情平静了不少,截了计程车往中环凤凰路去,在车上,我拿出手机找到了房东的号码拨打过去,但还是无人接听。
跟以前一样,凡是我和莉丽打过去的电话她都不接的,房子有问题都是我和莉丽自己解决,要是我们晚一天交房租她就会打电话来催的。
凤凰路相对于中环其它的街道来说算是十分安静的,人不多,但看上去一个个都衣冠楚楚举止斯文,街道两边的建筑几乎都是两三层高的英伦圆顶角楼,恍惚间我以为自己来到了中世纪的英国。
很快就找到了knight咖啡店,我推门进去。
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灯光浅而不暗,只有不到十个客人在优哉游哉地享受着慢时光,看上去好不惬意。
我直接走向水吧台,看见了那只有一面之缘的房东,卫青衣。
卫青衣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盘着秀发,身穿长裙,有着东方美女的娇柔也有西方美女的自信,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女人。
我以前总觉得莉丽再过十年就会成为第二个卫青衣的。
她似乎还没意识到我的目光,依然低着头调着咖啡,我正走到吧台前坐下,她却把一杯咖啡推到我面前说:“送你一杯算是接风洗尘。”
我看了看咖啡,又看了看她的脸,哼哼着说:“你坑得我这么惨,一杯咖啡就能弥补吗?”
卫青衣无声地笑了笑,“可别这么说,我只是和朋友打牌聊天的时候提了你一句,就好像你们公司员工休息的时候说说八卦一样,聊八卦不算犯法吧,别人听了八卦有什么心思我可管不住,责任也赖不到我头上来。”
“我没犯错,不需要弥补什么,这被咖啡真的只是接风洗尘的。”
我盯了她一会才说:“你的脸皮也挺厚的。”其实我确实蛮口渴的,拿起咖啡呡了一下试温度,感觉这咖啡真香,又滑口,然后一口就吞了。
卫青衣笑眯眯地说:“要是你这喝咖啡的样子被沈家老爷看见了,估计他得挥拐杖抽你。”
“拐杖,他很老了吗?”我意外地问,对于沈家老爷对我的感观怎么样一点都不在乎,最好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他。
“哦,不算老,不过他的左腿有点瘸。”
卫青衣的话刚说完,我莫名地觉得有点头晕,心里忽然冒出一个骇人的念头,右手立即抽出魑魅匕首。
咖啡里下药了?卫青衣要害我?
就在这时,店门被人砰地一声打开,卫青衣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身后响起:“贱人敢冒充我!”
同时,我眼前的卫青衣一手向我的脖子伸来。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