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放手!”南寂珣的语气更加沉重,所有的柔情都已经这个女人磨灭的消失殆尽,只剩下刺人的威怒。
“我不放,我就不放你又怎样?!”他越是命令她,越是护着其他女人,她就越不肯让他称心,不让他如意。
南寂珣擒住她手臂的力道不由地加重,重到让夏子幼紧皱眉头。
“夏子幼!你这泼妇!你放还是不放?!”南寂珣再加大手里抓捏的力道,让夏子幼不由地出声喊疼。
“南寂珣你放手!我的手疼!”夏子幼的圆脸已经皱了起来,眸子水光莹莹,慢慢地转红,随时都可能会掉落下泪水来。
但是南寂珣没有在意她的疼痛,只是冷笑道,“疼?就你会感觉疼吗?放开你的手,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就这么疼下去吧。”
夏子幼泪光闪闪,心里委屈不已,见男人依旧没有要松开她的手腕的意思,一颗心突然像被刀子划开了一般疼痛,比手腕的疼痛还要难受。
隔着晶莹的泪珠,她妥协的松开了揪着女人头发的手,那女人一得到自由立马扑进了南寂珣的怀里,小声的哭泣着。
南寂珣瞪了夏子幼一眼,不是放开,而是甩开了她的手。
“泼妇。”拍着怀里女人的背安抚,南寂珣启唇对夏子幼说了这两个字。
夏子幼的心疼的不得了,泪水就像是脱了闸的洪水一般奔腾而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对!我就是泼妇!我不及你那些女人半点的温柔!南寂珣,你给我记住了!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夏子幼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一般,对南寂珣喊完后,就拼命的跑了出去。
南寂珣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即使以前有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缠着不放,他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莫名又复杂的心情,看着那个哭的竭斯底里转身跑走的女人的背影,竟然让他生出了些担忧,整个人因为她而烦躁不已。
“南寂珣,你太过分了!”沐伊人站在不远处甚是不甘的替好友开口责怪这个男人,见夏子幼跑的那么快,她狠狠的用犀利的眼神剜了他一眼,然后就焦急的追了出去。
今天医生才跟她说要照顾好孕妇的情绪,避免过于激动,也不能有激动的运动之类的,而现在因为南寂珣这家伙,子幼竟然被他气的又是哭又是跑的,对于她腹中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在慢性自杀。
人潮拥挤的街道上,夏子幼不顾一切的哭着、跑着,任凭四周的人投来的惊讶眼神,她完全都没有感觉,只是深深地陷入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泪流不止。
沐伊人在后面追的有些吃力,伦体力,她向来不及夏子幼好,更何况这段时间她的身子也没怎么调理好,即使夏子幼是孕妇,她都跑不过。
她第一次见到子幼那么容易受到一个人说的话的刺激,且不说她跟南寂珣第一次在夜帝集团见到就互相掐架的事情,这一次她竟然会那么容易就受到南寂珣的刺激而失去常态,这太不像她所认识的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夏子幼了。
还是因为她是孕妇的原因,所以情绪变化比较激烈?
就在她在后面叫喊夏子幼的时候,前面的夏子幼突然慢下了脚步,然后整个人弯下了腰,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小腹。
沐伊人心里一惊,不好的预感突然闪现脑海,连忙冲到夏子幼身边,探身查看她的情况。
“子幼……你怎么了?肚子痛吗?”沐伊人神色紧张,抬起夏子幼的脸,看到她满是泪水的脸上,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伊人……好痛……”夏子幼身子不停地颤抖着,苍白干涸的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沐伊人顿时就手忙脚乱了起来,连忙打出电话准备叫救护车,而夏子幼颤抖的身子,此刻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无力的倒了下去……
“子幼!”沐伊人惊悚的尖叫一声,整个人承受不住突然倒下的夏子幼的重量,不断地往后退去,就在她连自己都要跌倒在地上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突然在周围飘散,接着一只大手稳住了她倒退的身子,支撑夏子幼身子的双手力量顿时变轻,霎那间,夏子幼已经落入了来人的怀里。
沐伊人来不及看清高大的男人,一阵紧绷沉重的声音就劈头响起,“快点上车,去医院!”
沐伊人有几秒钟的呆愣,看着那个抱着夏子幼大步的往路边停着的保时捷卡宴跑车走去的男人,心里突然生起一抹浅浅的忧伤。
何必呢?
南寂珣,是不是如果子幼因为你而出了什么事,你的良心也会过意不去?既然如此,当时何必又那么说伤人话?
如果子幼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阳光璀璨的午后,沐伊人站在人群中,金色的阳光跳跃在她墨色微卷的长发上,随着轻风微微扬起,如星的杏眸流泻出忧伤的色彩,将前面的抱着晕倒过去的女人的高大身影,铺上一层朦胧细雾。
恍惚间,她突然觉得,一直隐藏在平静背后的纷争,似乎已经慢慢的浮现出来,触上她生活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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