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娇柔声音道:“降龙十八掌,嗯,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娃娃,竟然能练到这般境界,也实属难能了,古帮主能调教得出这等好人才,我老尼佩服啊,小姑娘,古帮主可好啊?”她声音娇嫩,但自称老尼,显得老气横秋,未免有些滑稽。可向国菊和杨皮谁也笑不出来,向国菊道:“承蒙前辈挂念,家师甚是安康。”
那人嘿嘿一声,道:“甚好,甚好,故人健在,令我老尼安慰莫名啊。”向杨皮道:“年轻人,你是武当派的?”杨皮知她是本门大仇,这时沉住了气,道:“晚辈武当第二代俗家弟子。”那人嗯的一声:“如今武当掌门是哪一位啊?”杨皮道:“家师太溪真人,现任武当掌门。”那人道:“很好,很好,少林,武当,昆仑,崆峒,丐帮,峨眉,恒山派以及天山虹剑派这中原八大门派与我仇深似海,你们两个娃娃这就跟我走吧,从此拜在我的门下,我老尼可饶你们不死。”杨皮大声道:“邪门歪道,正义之士不受你威胁,有种的现身出来,藏头露尾,只会令人作呕。”向国菊道:“不错”
谢顶顶、毛爷齐喝到:“放肆,摩尼仙体,岂是尔等想见就见的,岂容你们肆意妄言。”
那娇嫩声音道:“无妨,无妨,两个小娃娃想见我,又有何难?”
众人只听得“嗖”的一声,眼前丈余处已出现了一个老人,只见这老人做道姑打扮,手持拂尘,神色和蔼,白发苍苍,脸色红润,看起来像是已经百余岁的老人,可又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可当得起‘童颜鹤发’这四个字,直如画里走出来的神仙一般,让人一见心悦,向国菊吃了一惊,看老人嘴角微微含笑,既感亲切,又感敬畏,双膝不禁便要跪将下去,顶礼膜拜,总算依稀记得她犹是中原人恨之切齿的叶摩尼,强生生地忍住了。
毛爷和谢顶顶早就跪将下去了,颂道:“徒孙恭迎摩尼仙驾。”仙叶手道:“很好,很好,起来。”毛爷和谢顶顶磕头道:“徒孙办事不利,不敢起身。”仙叶手呵呵一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乖,只要你们尽力了,奶奶只会嘉奖,不会怪罪你们的。”
转头向向国菊和杨皮道:“小娃娃,你们说是不是啊?”谢顶顶和毛爷乖乖站了起来,随伺在仙叶手身后两侧。向国菊迷迷糊糊道:“是,是,奶奶说得是。”杨皮也感自身乏力,顺口应了一声:“是”,话一出口自己也吃了一惊,看向国菊时,但见她双眼迷离,直似喝醉了酒一般。心猛道:“不好,别要中了老摩尼的迷魂大法。”一念及此,猛地大喝一声:“咄,兀那妖妇,好不要脸,竟敢暗算你道爷。”呼的一掌击了过去,可是这一手掌刚触及到叶摩尼身前三尺之处,便滑了开去,却也并不反弹回来。
向国菊被杨皮这一声大喝惊醒,暗道:“惭愧,今日差点像向邪恶低头。”这时知道肯定中了这老摩尼的什么妖法,以致迷迷糊糊,竟要听令于她,待见杨皮一掌打出,如石入泥流,无影无踪,二人心中一凛,自知与老摩尼功力相差太远,看来今日在劫难逃了。向国菊心想得赶紧前往无锡告知师父,大喝一声:“杨兄弟,我们不是老摩尼对手,赶快走。”杨皮道:“姑娘先退一步,我断后。”他知这老摩尼功力通天,二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全身而退,他这一说,只不过希望自己能阻碍得叶摩尼一时,让向国菊得以安全逃走而已。
向国菊如何不知他的想法,暗道:“临危不惧,究竟是名门子弟。”对他又看高了一层。叶摩尼阴阴笑道:“今日谁也逃不了。”杨皮和向国菊对望一眼,均想:“还不如两人联手一拼,也未使没有活命机会。”突然二人同时出掌,两股令天地为之变色的掌力直击了过去,叶摩尼微微一笑,拂尘一拂,将这偌大的两股掌力轻描淡写化解了。仙叶手神色和蔼,微笑道:“两个小娃娃,不如跟老尼走吧,反正你们也逃不了。”
突听一个声音冷冷道:“不见得吧”
五人俱各吃了一惊,叶摩尼更是吃惊尤甚,心想:“怎么此人近在咫尺,我却毫无所知。”以她神功,来人别说是近在咫尺,就算在十丈之内,便已逃不过她的耳朵。五人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具‘尸体’缓缓站了起来,正是已经被杨皮一掌‘打死’了的行如师太,只见她站起身来,怒目瞪着叶摩尼,毫无惧意。
除叶摩尼外,众人都是亲眼看见她七窍流血,丧生在杨皮掌底,怎么一转眼间死而复生,难道那是她的鬼魂不成?众人看着她七窍流血的模样,都感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上来。叶摩尼却淡淡一笑,看了行如师太一眼,又看了杨皮一眼,道:“是了,行如师太,你练过‘逆血神功’?”行如师太呆了一呆,道:“不错。”叶摩尼又转向杨皮,问道;“年轻人,你练的是‘五龙凝血抓’吧?”杨皮不由一惊,道:“你怎么知道?”谢顶顶:“哼哼,这算得了什么?摩尼上知春秋,下知星河,过去未来,尽皆在她老人家掌握之中。”叶摩尼面露笑意,脸有得色。
杨皮颤声道:“师太......”
行如师太向杨皮打了个稽首,道:“阿弥陀佛,今日当与杨施主和向姑娘联手抗逆降魔。”说罢伸袖擦掉了脸上血迹,杨皮和向国菊不明白为何她死而复生,且弃暗投明,一时不及细想,眼见己方瞬间有了一个强援,心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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