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原来你不喜欢周音,而是喜欢白玉了?”说完又笑了笑,语气带着轻佻。
过了许久,他轻声说,“我没有喜欢白玉。”
她耸了耸肩膀,低着拿着酒杯,手摇晃着酒杯,杯子里的酒像一颗摇晃的心。
“听说你是在结婚之后才跟白玉做朋友?”她问得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跟沈瑜聊天。
他的脸色黯了黯,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
她说,“我没想理会你跟哪个女人,如果我问你为什么会选择白玉,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因为我们就要离婚了。”
他看她一眼,眼神沉郁。过了一会,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他低声说,“知道我在酒店想的是什么吗?”
她摇头。
他说,“我居然会想起你。”
她笑了笑,笑意轻浅,像掠过嘴角又消失。
他说,“我们重新开始,”专注地看着她,“我们一起生活吧?”
像是听了笑话,呆了半响,她哼哈哼哈笑。
她看着他。“你跟白玉睡过觉吗?”
他别转脸。
她问,“你亲过白玉吗?”盯着他,“你亲过她的身体吗,亲过她的嘴唇吗?”
他默然,仍然背对着她。
她哼哈大笑,笑声可怖。她说,“你要过她吗,你的力量费穿过白玉的身体吗?”
他喝了一口酒,仍然沉默。
一直麻木的心像被人用火点着,她哗地站起,摔了酒杯,脸沉下。“你在她的身体上有快乐吗?你是不是在她的身体上感到快乐?”疯一般对他咆吼,挥着手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下。
那些酒跟酒杯在地上哐当响,那些清脆的声音就像一颗碎了的心。
他转过头,双眼凝视她,带着沉痛。
他跟她解释,“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哪个女人都碰不了。”
她看着他。
他说,“我想知道除了周音之外,我是不是哪个女都碰不了。”他的语气低沉,像困兽一样被对周意的爱意困住。
她抚着胸口,颤声问他,“你碰了白云是吗?你跟白玉在一起,说明你除了周音,你仍然能要别的女人,”她逼自己抬起头凝视了的眼晴,一双润湿的眼晴望着他深邃的眼晴里,“所以,你只是憎恨我,你跟我不能上床,但你跟白玉在一起,说明你跟别的女人也能睡觉是不是?”
他不出声。
他的沉默让她心灰,她抬起头,压抑激动的情绪说,“你不能跟我睡觉,但是能跟别的女人睡觉。”
他看了她一眼,温和地说,“我跟你结婚,见我们关系冷淡,我根本不能碰到你,所以才找了白玉。”停了停。
她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你能跟白玉睡觉,你只是不能跟我睡觉是不是?”
“顾烟。”
“别叫我!”她吼着,“我恶心!”
“顾烟!”他用手按着她的肩膀。
她跳起,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可是手挥到他的脸颊,她颤抖着把手放下。
她说,“你走吧。”
“我想念你,”他哀痛地看着她,“我能到哪里去?”
“你想我?”她讥讽地问。
“是的,”他用一种矛盾茫然的目光看着她,他说,“我也不知道我会想念你。”
“你不懂哄我,”她怒不可竭,到现在他居然还在哄她,她吼着,“是因为你们沈家的财产分割你不能现在离婚是不是,你现在要我不跟你离婚,让你保持名誉跟形象,好在集团的董事会拿到选票是不是?”
“顾烟。”他又低沉叫了她一声。
她走过去门口,用力打开门。
她说,“你走吧。”
“你让我去哪里,”他也怒了,红着眼晴,“我爱你!”
她浑身像被雷光掠过,一震,激动的情绪静下来,耳朵嗡嗡响,又像没有听到声音,客厅很静,连傍晚阳光跑进客厅的声音也听得到。
“我爱你。”他走上前,用手搭在她的肩膀,想把她带过来,拥住她。
她哗地清醒,像是一个梦,从梦境里清醒。她猛地推开他,向后退了几步。
她说,“你别走过来!”
他吃痛的声音,“顾烟,”带着柔软温和。
她讽刺他,“你爱我?”
他点头,仍想走进她。她随手抓过墙壁的花瓶砸在地上,让他不能走过来。她红着眼晴,大声问他,“你爱我?”
“是的,”他低沉又温柔地说,“我爱你。”
她踩着地上的碎片,走到他的面前,刚才没有挥下的耳光,现在,她用力扬着手,用尽所有力气朝他的脸上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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