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惊讶了,他在说什么?
他沉着地,一步,一步逼近她。“嫁给我,不是比那一百万更贵吗?”
她瞪着眼晴,漆黑的瞳眸里都是惶惑。
结婚?嫁给他?
说笑吗?
“周音去洗手间就是故意从贵宾通道进去搭机,你故意放走她是不是!”终于,他直接把罪名砸在她身上。
她担不起。“我没有!”铿锵有力。
“没有?”他眯着眼,像捏着老鼠般,“你早就打我跟周音的主意,不然凭你的能力怎么可能会还得到我二千万的债务!”
啊,她在他的心里原来是个小人。
他就是这么看她。
顿时,她的脸羞耻地涨红。
“你!”咬牙,随即转念一想,洁白牙齿扬起明眸微笑,“真卑鄙!是你放开周音的手,为什么把这罪名让我担,无非是你不想自责,所以找个人来怪罪!”
他微怔。
是的。
但如何能承认?
怎么能承认?
他只相信眼前见到的事实,是她有机会抓住周音,是她可以不让周音登上那架飞机,是她没有做到。
风很大,树叶翻飞,叶子在风里一前一后追赶。
顾烟扯了扯衣服,不再跟他做无谓的争执。
她转身走开。
委屈是一回事,不流泪也是一回事。她抿着唇,低着头,不发一言走在街上。对于沈瑜跟周音的事情,她应该噤声,他们在不在一起跟她有何关系,他们在一起,她祝福,他们不在一起,她也祝福他们各找到彼此合适的人。
然而她根本忘记了,人都是那么固执,抓着以前的恋人念念不忘,哪怕已经分开。
沈瑜跟周音分手,最高兴的是沈瑜母亲。
张凌芳来到公寓,丢给沈瑜一张报纸。
啪,一则新闻摊开在沈瑜面前。
新闻的题目很大,图片也拍得光彩艳丽,但沈瑜只看得见周音勾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微微一笑,那么温婉那么……熟悉。
“她结婚了!”张凌芳沉着脸说,“以后你给我忘记这个女人,想要女人结婚,我自会给你找!”
沈瑜眉目凛凛,精光慑然。
顾烟端茶进来,不等她放好,他随手就捧起一杯茶,跷着脚缓缓品茶。
顾烟把茶恭敬递给沈瑜,瞥她一眼,问沈瑜,“新招的女佣?”
她以前来公寓,没见过顾烟。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他忽然冷笑,“我的女人你要干涉,难道几个保姆你也要干涉?”
张凌芳呷一口茶,望着顾烟不怒而威。她缓缓沉吟,“有点面熟,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顾烟。”
张凌芳点点头,转身跟沈瑜说,“明天回来吃饭,你伯父的女儿回国,一起吃顿饭。”
“哪个伯父?又是哪个银行家哪个集团老板?”若无其事地嘲讽。
当着下人的面被呛,张凌芳扬声厉责,“总之,你给我忘了周音,我会给你找更好的女人!”
顾烟拿着托盘走回厨房,刚才茶几那张报纸她看到了。上面是某个公子的婚礼,笑起来亲切温和。想不到周音会闪婚,她跟沈瑜分开出国才一个月。
沈瑜阴沉地看着张凌芳。
如果不是她,周音早就跟他结婚,如果不是她给周音难堪,那天也不会让他回来跟周音争吵,也不会让周音灰心。三年前,他听从她的话接手ah集团,然而现在,她还想他听从她的话?
张凌芳被沈瑜阴森的目光看得背部冷寒,不能被沈瑜的气势比下去。她又缓缓呷口茶,沉声道,“儿子,我是为你好。”
“是吗?”他低睨手里那杯茶,恨道,“人不就是理想跟女人,现在我把理想给你,接手ah集团,你还想把我的女人夺走?”
以前的忍气吞气,想来可笑。
就是为了让他把所有都给她?
“我先走了,”张凌芳站起,“明天记得回来吃饭。”
“我没空。”他眉也不抬,冷声道。
“没空?”张凌芳回过头,冷眼问,“莫非你要去找周音?我告诉你,抢别人的老婆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要给我丢脸!也不要给ah丢脸!”
顾烟张着嘴巴,在厨房里偷着听客厅的对话。
沈瑜怒目相视,冷笑。“你这么怕我娶了周音?”
“儿子……”
打断她,“你是怕周音?还是因为周音的身份配不起我?还是她嫁给我根本不能帮我们扬名ah,巩固ah集团的利益,不能扩大ah的事业版图?”
“你明白就好!”张凌芳索性坦诚,让沈瑜更明白他的身份。
“哈,哈哈!”沈瑜听了,哼哈哼哈大笑。
他转眸,精光闪烁,忽然定在厨房的顾烟身影。
母亲现在还没有对周音有半点歉意,像有一双手抓紧他的心,心底迸出幽冷寒意。他恨恨地,“你不要想着娶上心仪媳妇,我不会娶你想要的那些女人!”
“你说什么!”闻言,张凌芳忽然转过身。
他说,“就算我要结婚,也是我自己挑选的女人!”
“你敢!”
“试试?”他调笑戏谑道。
“我不会认这样的儿媳妇!”
“不必,只要我认可她是我的妻子就可以!”
怒不可竭,“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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