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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与大小姐

樾禄山上生长着遮天蔽日的亚热带植物,就是这样一种看不清前路、找不到退路的环境,这一人一狗意兴阑珊地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别有一番风味。

出于大福气干巴巴的性格,走了将近半小时,这一人一狗连句基本的交流都没有。只不过让大福气心里有些好奇的是,师遥是如同人一样用两只后足走路的。明明对狗而言这种姿势既没有效率也缺乏美感。可是这点大福气很难说出口,即使是狗,枉自评价女孩子也是不对的啊。

等等,为什么这只狗是女孩子?

大福气苦恼于怎么得出这一既定结论的,然而不由他多想,师遥说话了:“实在抱歉,我好像真的忘了怎么到师家庄去了。”

“哦,没关系,慢慢想,我并不急”大福气干巴巴地附和。

师遥刚要说话,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环境太过安静了。仔细环视四周,除了树就是树,可是平常的鸟叫虫鸣声却完全听不见了。

一定有鬼!

可是不要忘了,师遥毕竟是一只狗。至少在大福气眼里,她的的确确只是一只狗。狗在面对危险的环境时,是没有宝剑作为防卫道具的。她能做的,只是俯下身子,对着周围龇牙咧嘴。

还好这种逗比的作为似乎有一定效果。从二三十米开外的一棵巨型樟树上,掉下来一个人。

师遥龇着牙摇着尾巴冲了过去。大福气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干巴巴地没有一丝慌张的感觉。

那人随意地站了起来,拍打掉了身上的叶子。大福气定睛一看,这是一位20岁左右却蓄着大长胡子的人,穿着古板的藏蓝色道袍,手里拿着一个棍子上面全是毛。(他没听过拂尘这个词)即使一脸的胡子,也挡不住相貌上的清秀。

沉默的人一般善于观察,比如大福气。而师遥只是一股脑冲了过去,刚要扑出去就被坠落者一棍子打了出去。再扑再打,有那么七八次师遥就折腾不动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大福气。

未等两人开口,坠落者说话了:“贫道古盆子,因些事由到此仙山洞府,不知道您二位是否此地中人,我想找一个去处还未得。”

“哦,反正我不是”大福气干巴巴地答道。

“奶奶的,既然你能看到我,看来你也是‘那种’人了”师遥忿忿地说。

“嗯,我确实能看到你,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你刚才主动袭击我吧。当然现在也是能看到的。”古盆子态度不紧不慢。

“那么,你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啊?”师遥直接问道。

“我从昆仑山而来,要去这樾禄山下的师家庄。您二位可知道路”

“我知道,他不知道。就这么简单。可惜,我刚刚也迷路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大福气比较愕然的是,师遥居然对此人的目的和身份丝毫没有疑问和怀疑,这真是太奇怪了。本着与生俱来干巴巴的态度,他并没有提出这个疑问。事实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影响。

踌躇间,只听头上一声鸟鸣甚是悦耳。大福气抬眼看去,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金毛孔雀。倏地就落在了古盆子的肩膀上。只见古盆子低头与这鸟窃窃私语了一阵,非常满意地笑了:“哈哈,找到去师家庄的路了,二位随我来吧。”

就这样,无从得知古盆子和师遥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也无从得知接下来什么样的命运等待着自己。大福气干巴巴地跟在两个“奇人”后面。刚才的冲突丝毫没有影响古盆子和师遥熟络的进度。这一人一狗用几乎听不懂的语言在交流着,时而大笑,时而唏嘘,就和唱戏一样。只是内容要比京剧粤剧难懂多了。

没过多久,草木分离,出现了一条下山的小路。这片区域看来是人迹罕至,既巧妙地避开了山上建筑的坐落,也很难给盘山公路的铺设提供好的基础。幸好走起来还不算崎岖。两人一狗在斑驳的绿色里徐徐前进,好一个安静的下午啊。

等等,又是安静。在这种地方,安静就是问题啊!

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外,安静就是问题!

如果说刚才的安静是受古盆子影响的话,那么现在的安静就有点微妙了。作为中华田园犬,师遥很快意识到了问题。她机警地竖起耳朵,用普通话对古盆子说道:“道长,你不觉得四周太过安静了吗?”

“的确有一点,难道这里也有‘他们’?‘他们’的爪牙都散布到师家庄来了吗?”古盆子捋着胡子黯然沉思。

气氛骤然地紧张了起来。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大福气从没经历过这种危险的事态。好就好在他与生俱来的干巴巴,淡定也有淡定的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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