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我还是被人给救出来了。
是海上搜救队,他们打捞我上来的时候我腿都软了。
上岸第一眼,我看见的是言仍。
他很平静的看着我,跟着搜救队送我到医院。
后来护士给我换药,说是跟我来的那个帅男人,在走廊把一人打了。
"女士您好歹说说您朋友啊,医院哪是打架的地儿?。"
护士走的时候哀怨瞟我两眼。
我自己拎着药瓶子,到走廊一看。
言仍和小何打在一起。
许多人围观,护士医生都来了。保安要把俩人拉开。
言仍挺激动的,指着小何骂道:"你丫要死自己去死,拉着我女人干嘛。"
我成了关注焦点。
后来言仍看见我,就不说话了。
警察把小何带走。
言仍陪我进病房,我坐在床上,拉着他的手。
他受伤了,手上好长一口子,正流血。
我叫护士来给他包扎了下,护士嘱咐这几天不让碰水,消毒的话,就用碘氟就可以。
"怎么受伤了。"
"一直找你,打电话给你不接。然后我去了你公司,他们说你来烟台出差了。我怕出什么事儿就赶过来。然后阿辉也正联系你。他发现小何有些不对劲儿。"
我看着他,他一直皱着眉头。
我咳嗽两声,肺管子依旧疼的要命。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
"小何现在有抑郁症,特厉害。可能是压力大导致的。阿辉帮我查到你们来了海边儿。然后我俩拼命往这赶,还是晚了。"
言仍垂下眼睛,很系疼的样子。
我一直看着言仍的手指,很好看,一般大人看到这种手指细长骨肉分明的手时,都会说这是弹钢琴的手。
"我没事儿,折腾了十来年,老天不会让我死的。"
言仍笑了,点点头,说你不会死的念希。
"女人遭多大罪,就会享多大的福。"言仍说。
这句话他是跟林小允学的,以前林小允这个后妈,天天把这句话念叨在嘴边儿上。
我信你言仍,一路走来,我一直信你。
下午,阿辉过来了,提着一特大的果篮。
"杨念希,这次没死成就不会有下次了。好好活着,祖国需要你。"
阿辉自己说着就笑了。
"祖国需要我来造粪~"
言仍白我一眼,他知道我这是在寒碜他。因为他以前开玩笑说过我特能吃,造粪机器一个。
玩笑归玩笑。
阿辉斜眼看言仍一下,然后给我递眼色。
"怎的,我家二哥不错吧。"
特自豪的语气。我差点儿笑喷。
以前阿辉精神不正常那会儿,不是喜欢过言仍么。
一想起来我就笑的控制不住。
阿辉一开始看我笑,也跟着傻乐,后来反应过来,敲我脑袋一下。
"真是好心喂了狼狗了,我来看你,你就笑话我是吧。"
我笑的岔气儿,音发不准,"对,对不起阿辉。"
阿辉不跟我计较,也就一玩笑话。
言仍若无其事的给他公司打电话。这次他出来的太匆忙了。撂下公司一大堆事儿没处理。
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撒在言仍后背,好像包裹着佛光的菩萨。
那种氛围中我都要顶礼膜拜了。
然后他背着光走过来,弯腰帮我竖起枕头,"躺好了。"
我说我没事儿,就咳嗽两声,下午抓紧给我办出院。
阿辉听我这么一说,嘞嘴笑了,"杨念希看你挺较弱一小丫头,从什么时候变身女汉子了。"
我白他一眼,我是那种作人的姑娘么。
"是,太是了。"阿辉笑了。
我看看言仍,言仍竟然也挑眉赞同。
我指指他俩,"行啊你们,本姑娘以后就汉子给你们看。"
言仍拍下去我的手,递过一条问毛巾来。
"以后你尽情作就行,不用当什么女汉子。"
这句话巨暖心。
后来阿辉笑嘻嘻说占用言仍一会儿,就把言仍拉出去了。
我无聊,看着外边儿的天,天气不错,去外边儿遛弯的人还不少。
言仍一个人回来的,他说阿辉有事儿先回去了。然后坐在我旁边儿的凳子上。
"念希,下午出院。你公司那边儿打了招呼,先休息几天再工作。"
我点点头,正好,还没到处逛逛。
——
下午我出院的时候,言仍开着车来了,我特吃惊的看着言家少爷打哪儿弄来的车。
言仍摇下车窗玻璃,指指车,"咋样,少爷这车不赖吧。"
我撇嘴,买这么一辆车得花多少钱呐,有钱人的生活真不是我们平民百姓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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