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日子过得久了,人不发霉才不正常。反正我不习惯在这个破落大院里渡过的每一天。
所以言仍光明正大的来救我的时候,特么当时懵逼的很呐。
言仍从院墙里翻过来,落在我房间窗下。然后往院里儿撒了一把大米粒儿。
老奶奶也听见声音,气势汹汹的从院里儿充出来,一见到言仍,气不打一处来。
"日你姥姥的,给老子滚~"。
老奶奶掐腰骂言仍。言仍笑嘻嘻指着地上的米粒,笑得高兴。
"老奶奶,你先数一会儿米粒吧。"
然后老奶奶痛苦的看着地上的米粒,皱着眉头,难受的要命。
"一、二、三┈"
言仍在老奶奶的眼皮底下跑到我房间里。
"走,赶紧的,不然等她数过来,咱们就完了。话说我这老奶奶邪性的很。"
言仍笑得俨然像个胜利者。
我特么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当然要跟言仍走了。
我和言仍在老奶奶的眼皮下走了。
老奶奶数着米粒,还抬眼瞅我一眼,咬牙切齿的很愤恨。
走到门口,我扯扯言仍的衣服,和他说南屋里的言是。
言仍愣了几秒钟,然后紧紧扯着我的手说,杨念希赶紧的走哪,老奶奶亏待不了言是。
"可是我好像有东西忘到院儿里了。"
我出来才忘了,我的。没错,就是那个被老奶奶浸水的。
因为当时我和言语一块儿买的,言语都去世了,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一个念想。因为言语把我带了好多年的项链拿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
"不要拿了。"
言仍生气了,扯着我走,眉头皱的很厉害。
我冷笑,一直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妥协。
"好吧好吧,快点儿去快点儿回。"然后他松开手,我把手抽出来。
我走进大院儿,地上除了一堆米粒根本没有老奶奶人影儿。
应该是数了半天的米粒,累了之后去休息了吧。
我尽量轻巧一点儿走向我自己的小黑屋,然后我听见身后门哐当一声关上。
老奶奶打着哈欠,倚在门框上,冷笑看着我。
"杨念希,你这个孩子真是傻的够可以。明明可以逃出老娘的手心还回来。"
言仍从墙上翻下来的时候,下边儿正是得瑟的老奶奶。
我捂住眼睛,不敢看被言仍砸的七荤八素的老奶奶。
"我擦,言仍你丫想死,给来娘闪开。"
"┈对不起老奶奶。"
老奶奶还是把我俩给关到两个房间里。
好像是言仍关在和言是一个房间里,我还是关在小黑屋里。
反正院里儿非常安静,静的无人的荒院一样。
我的房门被人从外边儿上锁了,我考虑自己能从窗户爬出去。
当然得先过去腿或者先过去头,然后整个身体平躺着,往前沽涌才能出去。
我头先出去,没想到在小院儿里生活了几个月,胖了,胸卡在窗户横楞上,根本过不去。
我特么像个王八一样,除了胸卡在窗户上,四脚朝天的到处扒拉。
这么热的天,我h的汗一滴滴往下淌,简直要了命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实在受不了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喊老奶奶。
老奶奶没喊过来,却喊来了那个人。
他面无表情的把我从窗户上把傻掉的我扯下来,长睫毛漆黑,低眉垂目看着我。
把我头上沾的草屑摘下来。
"真傻。"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
我才恍过神来,腆脸看着他。
"言语,你没死啊。"
言语笑笑,手指马上触到我的脸庞,然后停下来,无力垂放。
"念希,你瘦了。"
我胖了,我胖了言语。我在心里说的这句话,言语指定听不见。
我心里难受,说着说着就哭出来。
因为我总是想起那天我去厕所找言语的时候,哪个坑位都找了一遍儿,没有找到。那种失望,那种无助和迷茫真的很难受。
我不管什么,冲上去抱着言语。
言语身上冰凉,凉的要人命。
"傻孩子,我什么时候说要死了?"无关痛痒的轻声问,我还是不能接受过来反差。
虽然我宁愿自己听错了想错了,也不愿相信这一刻是假的。
言语抱得我很紧很紧,然后推开我一段距离。
"我们分开了三个月,好长好长的时间了。"
言语说的很认真,我只是笑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言语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吧。"
这是我第一次表白,言语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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