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住的地方就是北京最典型的四合院,不是那种后来修葺的,是最原始的那种,有的青瓦灰砖上让雨雪磨的光滑了,院儿里背阴的地方都长了一层绿呼呼的青苔,看着就挺冷的。
正北屋三间,然后就是东屋厨房,西屋杂物间,南屋最神秘,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屋是什么。
每次我扛着扫帚打扫南屋的时候,老太太就赶我走。我是个好奇宝宝,每次被撵走还是执着的看两眼。
这个门是不上锁的,我也纳闷呢,既然不想让人看见干嘛不上锁。
"愣着干嘛,是不是又想挨揍。"
老奶奶从口袋里掏出柳条,我了个大叉,竟然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我真怕再来这么两下,真心疼啊。
不过昨天打的伤疤今天已经好了,我没想到好的这么快。今天早上一弯胳膊不疼了,再看看脖子上的血痕,也消失了。
不过我还是低调一点儿,不能让老奶奶知道,不然这顿鞭子是少不了的。
晚上我出来上厕所,老四合院房间里根本不能带马桶,只有院里角落有厕所。
说实在的,天黑的厉害,除了门灯发出淡黄色的光,哪里都是黑。
"咣当,咣当。"南屋发出声音,我有些害怕,有点儿像猫撞门的声音。
我想试试看看是不是猫咪发出的声音,"喵,喵┈"。
"喵个屁,杨念希你干什么呢,滚进来。"
我默默的往屋里走,真心讨厌老太太的脾气,总是凶神恶煞的,一点儿没有老人家的和蔼可亲。
"给奶奶洗洗脚。"
我擦,我连我姥姥的脚都没洗过,还给她洗脚。再说了,言语叫他老奶奶,她竟然说给奶奶洗脚。
老太太糊涂的不清了。
最后我还会在她的淫,威之下乖乖的给她洗了个脚。
睡觉的时候我还琢磨南屋的事儿,这个房间就和一包毒品一样,很吸引人,就是想一探究竟。
我在打了两个哈欠之后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我觉得自己这觉睡的很长时间,因为没有人叫醒我。所以我醒来的时候都上午十点多了。
言语的巨幅照片就在床的对面。真是无时不在啊。
"我擦,忘给老太太做早饭了。擦。"
我到厨房的时候才想起来,既然这个点儿老太太没找我岔的话,是不是出去了?
我撂下刀,在老太太的房门上瞅了好几眼,确实不在。
"哈哈哈,老子自由了,想特么嗑瓜子就嗑瓜子,想特么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
平日老太太总是躺在藤椅上,盖着被子,牛气的很。
今天她不在,我把她那破被子扔地下,踩两脚。发泄完了自然是老老实实的捡起来,拍掉上边儿的土。
外边儿的太阳挺好的,我把那藤椅搬到院儿里,躺在上边晒太阳。
"咣当,咣当。"南屋的门又开始响了,响的声音很大。
我心里好奇宝宝又开始出来作祟,慢慢走进那间房子。
"那个,那个,里面有人么。"
没有人回答,死一般的寂静。
我慢慢凑过去,推开一点儿门缝,根本没有恐怖小说里写的,什么会有黑蝙蝠跑出来。
很平常的房间结构。
我推开门刚迈进去一步,发现背对着我有个人。我把脚缩回来。
"你丫谁啊。"
这完全是我在情急之下问出来的,根本是我闯入人家的生活来了好吧。
那个人极缓慢的回过身来。
待我看清他的模样之后,当时就呆在那里,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人面色铁青,脸上一块块青红网格状的疤,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脸。就连五官都扭曲的变形。
"杨念希?"
我愣了,我认识这么恐怖的人么。当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麻利儿的跑,晚跑一秒说不定就被抓到。
"我是言是!"
头皮发乍,这是言是?吸血鬼家族的大哥,一年多没见怎么成这个德性了?
他见我疑惑,示意我坐下听他讲来龙去脉。
我不敢离他太近,就坐在门槛上,正好这个有利的地理位置便于逃跑,也有利于监视大门,省的老太太进来我被逮个现行。
"我是被老奶奶关在这的。"
言是笑笑,不拘束的盘腿坐在地上。
言是说当年他被黎桓弄走之后,注射了一种药物,能够让人变异,尤其是吸血鬼。
他醒来之后被我碰到,后来又被言仍带走。言仍知道当时可能不会发作,怕以后出点儿什么事就把他送到老奶奶这来。
老奶奶只好把他关着。
"我可能会死,也可能一辈子是吸血鬼,反正什么事儿都说不清。念希有烟么,给我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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