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是一个大灰狼爱上兔子的故事。大灰狼总是说,兔子兔子,我爱你。
兔子不相信,她怕那只是大灰狼为了吃她找的借口。
然后兔子指着下边儿的河说,大灰狼你既然说爱我,那你跳下去吧。
大灰狼笑了笑跳下去了。
我经常给别人讲这个故事,他们都认为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讲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
所以我在言语怀里哭的时候,抽泣着给他讲了这个故事。
言语紧紧抱着我,他说,念希,这个大灰狼我来当就好了。
后来我哭够了,才看到有一个带着眼镜很斯文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俩。
然后言语说,这是他请来的翻译。
我觉得好丢人,在人面前哭的声嘶力竭的,被这个精通中文的法国先生看见我的糗样儿,挺不好意思的。
法国先生很绅士,除了必要的翻译,一般都走在我们后边儿,故意隐去存在感。
我们找了酒店,言语就在我隔壁的房间。然后言语去我房间,敲了敲中间的那堵墙。
我和他开玩笑说你是不是看看隔不隔音,好找个火辣的法国妞来侍寝?
言语白我好几眼,很认真的说,别闹。
离开之前,言语说有事儿敲墙,他这晚上不睡觉,有什么动静他能听见。
我笑了,点点头,言语也有贴心的那一面啊。
自从言语敏锐的嗅觉和听力伴随着他嗜血的本性消失之后,言语也是个正常人。
我摸摸带在脖子上的项链,一直不明白言语让我一直带着他的原因。
我以前有个怪习惯,一定是我自己的床才能睡着,这种酒店的床,我是睡不着的,除非真的累的要死才能睡着。
可能白天我哭得累了,晚上我困的睡着了,一宿没醒。
第二天言语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来敲门,一见我很委屈的模样。
"念希,你晚上怎么没来敲墙。"
我笑了,"你这么盼着我出事儿啊。"
言语瞪我两眼,他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和他来玩笑的。
言语带我去吃了早餐,当然后边的翻译一直跟着,不然我们光靠看牌子是看不出哪里是卖早餐的。
之后言语非要领我去公园玩儿。
法国人一般很安静,不会高声叫嚷。他们在公园都是散步,脚步很轻,或者有的人坐在凳子上晒太阳看书。
我和言语走在林荫路上,翻译坐在长椅上,从口袋里掏出叠成豆腐块儿的报纸读。
"很安静念希"
"嗯。"
我喜欢这样的安静,不会出现各种状况。在北京不行,每天出现在我面前大小事儿太多。
有一瞬间,我曾想到,麻烦已经爬满了我生命中的细枝末节处。
如果可以,我想在安静待一辈子。
我知道,上辈子我欠了一些人什么东西,所以这辈子他们绞尽脑汁也要讨回去。
所以颖儿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惊讶,反倒是她一副想不到的表情。
她很瘦,比以前瘦的多,气色很不好。
我的眼睛控制不住的看她脖子,虽然我知道她再也不会遇到吸血鬼了。
"好久不见。"我冲她笑笑。
她也笑,不过笑的不自然,很勉强。
言语搂着我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颖儿。
颖儿没说什么,从我身边儿蹭过去。
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距上次我们在青岛遇见,隔了三个月。
世界就这么大,随随便便转个圈儿都能碰到。
再然后,我和言语吃遍了法国的所有小吃,不过我觉得没有那么好吃。
言语不怎么挑食,胃里能容下所有的混合体。所以他吃的很香,但他吃的认真,因为他抬起头对我说:"杨念希,要是哪天咱俩不幸走散了,你就去埃菲尔铁塔那等着我去找你。"
我笑了,这孩子脑袋里整天装的是嘛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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