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笑得很好看,要不是看到他眼角的泪,我会以为这个孩子如此狠心。
"言仍把黎桓带走了。两个人都伤的不轻。言仍的伤活不成了。上次的伤已经要了半条命。"
言语说完,蹲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往自己手腕上一划,把血滴在阿辉的心脏上。
阿辉心脏被十字架钉的地方很快就止血。言语让我转身。
我还在言语刚才说的那句话里没有出来,整个大脑都是空白。
阿辉闷哼一声,心脏部位的血喷很高。
言语嘟囔两句,扯下衣服按住阿辉的心脏。
"念希过来帮我i。"
他喊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他让我把他手腕上的口子划大一些,我不敢。
他就让我按着阿辉的心脏。然后自己下手划了自己胳膊。
可能会很疼,言语倒吸口凉气。
很久之后,阿辉醒过来,很虚弱,一见到我他就皱了眉头。
"念希,言仍死了。"
——
四年后。
我不知道该怎么祭奠死去的忍,当他们不在你面前死去的时候,证明他们很爱你。怕你难受。
四年过去了,我们搬了家,言语住在我对门,他找了个工作。
阿辉去了祖国的最北方,做的是出口贸易工作。
唯一没变的是言是,他躺在言语的地宫里四年,都没醒过来。
有的时候言语一着急差点儿把他烧了。
"要死不活的躺在那,真烦人。"
言语看他大哥无奈。
我在杂志社上班,四年的时间从一个小职员,升到副主编的位置。
说来也巧,主编是白晓蝶当年在肯德基吓跑的相亲男。
他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在和几个新来的职工发脾气,正被他撞见。
他吐吐舌头,假装没看见,退出去,关门儿。
我出去,"他们几个让我们大半年的收入打了水漂儿。"我试图解释一下。
张子尘无奈一笑,递给我文件:"所以你护犊子,把他们训斥一顿了事儿?念希你丫,始终这么善良。"
我不好意思脸红了,果真姜还是老的辣,我在玩什么把戏他一目了然。
我只能翻开文件,是上周就定好的去青岛旅游的方案。
"抓紧签字吧,刚才去他们办公室顺便给你带过来。"
我点点头,看他走。
回家,脱掉高跟鞋还没两分钟,言语敲门。
"忒丑。"
言语见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四年来他总是这样说,因我我剪了短发。
我笑了,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没有很丑好吧。
言语白我两眼,蹭进来,沙发上一坐,二郎腿翘很高。
"少爷我勉为其难的跟公司请假,陪你去旅游。"
无比高傲的语气。
自从上周给他说了要去旅游,让他自己解决三餐,他就变成这个德行,天天来巡视,生怕我一声不吭跑了。
我不管他,赶紧去做饭。
现在言仍天天来蹭饭,我只能每天做饭。他不来的话,我凑合一顿都没关系。
"少爷要吃红烧茄子,烤鸭,还有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言语在客厅瞎嚷嚷,每天都点菜,当我这是饭馆。
其实言仍的心思我懂,他是怕我这个年纪突然想结婚了。
毕竟我都28了,不能再等谁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我想结婚的时候,上帝会给我个对象,虽然那是绝对的坏人大boss,但好歹我也结婚了。
现在我想找个想嫁的人,巡视一圈,发现我谁都不想嫁。
吃过饭我要收拾东西,言语掠夺走了我的水果,说反正我要去旅游,索性他替我解决。
好吧,他说的在理。
第二天我敲言语的门和他说我要走了,言语睡得迷迷糊糊开门,很嫌弃的说:"快走,丑八怪。"
我笑了,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走下楼,刚要拦出租车,言语把我揪下来。
"我送你吧,出租车多慢。"
司机白了言语好几眼,言语又瞪回去,一点儿不留余地。
我觉得多丢人,言语穿着沙滩短裤,背心也是胡乱套上去的。头发鸡窝,脸没洗。
我真看不下去,真的太丑。
送我到机场,言语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非要给我拉行李箱。
我抗议无效。
我去,公司那帮同事一看到言语进来,花痴样儿。
七嘴八舌的问我这是我什么人。
我说是我弟弟。
张子尘认得言语,当年他和白晓蝶一起把张子尘气走。
不过张子尘没有提那岔儿,可能他早就忘了。
很自然的从言语的手里接过行李箱,言语不撒手,瞪他两眼。
张子尘尴尬的笑笑,但也不松手。
好不容易把言语哄着回家,他在路上一直给我打电话,好不顾忌的说那个老男人对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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