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来了,这是我们都没想到的。
他坐在我身边儿,看着言仍。
言仍不看他,但言仍的不开心我们都能感觉出来,因为他的手捏筷子时停顿了好一会儿。
白晓蝶鬼马精灵,轰阿辉坐在言仍旁边儿,她坐到我旁边儿。
我看着阿辉,总觉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以前他对所有人都很桀骜,那种高高在上,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后来我把他定义为懦弱了,对言仍唯命是从。
可能爱情就是这样,你察觉不到的时候,心就是那样,你感到自己爱上那个人,就晚了。
白晓蝶明显占我便宜,她刚才碰到我胸了,再然后手又碰我大腿。
我瞪她好几眼,她笑嘻嘻,当时老实了,过一会儿又"不小心"碰我的胸和手。
女人要是色起来,一点儿不比男人含糊。
言仍嘴角抽搐,他比谁都明白白晓蝶的德行,毕竟两个人是夫妻俩。
反正那顿饭我们吃的都不好。
白晓蝶只顾着揩油,阿辉缠着言仍,言仍烦的要命,但又不好和阿辉表现出来。
吃过饭之后,我们出了饭店。在饭店门口碰到了言是。
世界真小,帝都也真小,说遇到就遇到了。
言是半眯着眼睛打量我,很不友好。倒是冲白晓蝶笑了笑。
言仍想对言是笑笑,因为阿辉在言仍旁边,言仍也笑不出来。
我们几个一直沿着长安街走,言仍想开车来着,但是人太多了,坐不开。
白晓蝶走在我旁边儿,言是走在白晓蝶旁边儿。
阿辉和言仍走在前边儿。
我们听不清前边儿俩人具体说的什么,车太多。
白晓蝶本来就是不安分的人,走路不肯好好走,蹦跶到马路牙子上。
再蹦下来的时候,没踩好,差点儿跌倒。
言是扶了白晓蝶的腰,那种紧张的表情,明明是担忧。
再然后我们找了个咖啡店歇一会儿,大家都走累了。
吸血鬼们走累不走累我不知道,反正我和白晓蝶这两个女生累的要命了。
阿辉和言仍在外边儿说话,两个人表情很严肃。阿辉皱眉不止一次,后来进来。
进来招手要了一杯蓝山不加糖。
蓝山很苦,人家都说不到四十岁根本喝不了蓝山,阿辉喝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痛苦,很从容。
言仍的表情很淡定,要了杯卡布奇诺,加了糖。
白晓蝶的嘴停不下来,从大本钟到公主墓再到莫高窟。
她的确是个才女,说的东西大部分我是听不懂的。
以前听李硕败坏白晓蝶的时候,说她是拿着爹妈的钱周游世界,回学校后觉得没有什么事儿,再周游一遍。
"喂,杨念希有没有听我说。赶明儿天气好,咱二话不说,拎起包去旅游。"
我只是符合点头。因为以前我和唯末相处的时候,她拿出本儿旅游杂志,指着上边的景点说杨念希以后等我有钱了,带你去哪里哪里旅游。
言仍打开浏览网页。
我的上来了跳短信。
杨念希,老子终于到首都了。你丫出来接老子,机场呢。
我愣半天,指名道姓,这个人认识我。
我现在认识的人,掰着手指头能数过来,不用想就知道是黎桓。
我借口有事儿先走了,我走出咖啡店不久,言仍没有追过来。白晓蝶追上我。
再就是言是追上白晓蝶。
我们在胡同口,我往里走了一点儿,确保言仍看不见我们。
我说白晓蝶对不起,我和言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以后不会了,你要相信我。
白晓蝶认真看着我,笑了笑,说没关系,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我当然介意,莫名其妙插足别人的婚姻。
言是过来的时候听到我说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巴掌扇过来。
脆生生响在我脸上。
白晓蝶吓得眼泪都出来,赶紧扶我问我有什么事没有。
"下贱。"言是说。
白晓蝶气急了,举起手,巴掌还回去。
言是不躲,看着白晓蝶的眼睛都是悲哀。
言是知道爱白晓蝶,他不知道我爱言仍,就和他爱白晓蝶一样深。
明明都是爱情里的傻逼,何必相互为难。
我说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甩开白晓蝶的隔壁,打了辆车。
我到机场时候有点儿晚了,因为黎桓到了机场才给我说,我赶过去都晚上十一点多了。
那时候下雪了,洋洋洒洒下的很大。
机场的灯下,我看到黎桓的时候很委屈,鼻子冻的通红。
眼泪也下来了。
黎桓啧啧有声,帮我楷去泪,说杨念希哪个不长眼的招你惹你了,哭成这样。
我说言仍,言仍把我拎到这个地方来了。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你再哭,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黎桓笑得很愉快,他看我哭不用心疼,毕竟我们不熟。要是说在黄土高原我们是拴在一根儿绳上的蚂蚱,现在我们可以装作相互不认识。
黎桓带我找到酒店,他北京挺熟。因为他在这里念的大学,毕业之后一直留在北京。
至于为什么要跑去山区支教,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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