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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轻轻蹙眉,不解的问:“你知道?”

他笑笑,从包里翻出了我曾经遗留在客栈的明信片,在凤凰留下过两张明信片,其中一张是玉龙雪山上我哭泣的照片,面容有些模糊,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我脸庞的泪。背面写着几句矫情的话语。落了许安阳的名字。还有一张是我再泸沽湖拍的背影,能够看得侧脸,再次回来,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两张照片了。岂料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看着我,说道:“你在这里的时候为什么哭了?”

就在此刻,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悄然而至,我转身接起了电话,是付未央。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于晨,心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冰凉。挂了电话,回到他的面前,我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眉头紧皱,我才收回目光。

“怎么了?”他问。

“觉得呼吸困难。觉得很冷,很累就哭了,有什么不可以吗?于晨,我越看你越觉得很眼熟。我以前应该见过你吧。”说完转身离去。走了很远再回头看他还依旧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应该正在通着电话吧。神情未知……

一个人走在路上,再也没有心情去看路上的风景,雨点越来越大,只是瞬间,泪水模糊了眼帘,姐妹一场,你又何必如此?

回到客栈。模模糊糊的就睡下了,半夜发起了高烧,全身酸痛,不知道吃了多少颗药,可能吃了太多药导致我早晨起来咳嗽咳出了血。看着洗手池里的血块,所有的苦痛似乎都要在这里终结。

一整个上午我都把自己所在屋里,桌上的屏幕亮起,拿起来一看。是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信息。“我在门口,陌白,我知道你在,你开门。”

我打开门,于晨坐在门口,他脸色有些苍白,冻得瑟瑟发抖。见我开门,他急忙要站起来,可能是坐的时间久了,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我连忙伸手扶住他。他说:“陌白,对不起!”我能从他的嘴型中读出来。

我不想听他的解释,或许也是因为听不见,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给他泡茶,我才发现。原来一夜之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他接过手中的水杯,他便开始说,他说什么呢?

“于晨,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换句话来说,咱们比陌生人还陌生些,我也没有必要接受你的解释,你和未央什么关系我不管。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一边说着一边与他推攘着让他出去。

他听完我说的话微微愣住,随后说道:“我只是想替许安阳来看看你。”我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我紧紧的咬牙,嘶吼着着。“滚,给我滚!”他在我的嘶吼中摔门而去,我端着那杯已经渐自变凉的茶水,指尖开始泛白。

他走了之后,我茫然转身,走到了床沿边坐下,看着空荡荡的四壁,我把一直放在背包里的笔记本拿了出来。把最后一层的薄纱落地帘子拉开。让阳光照到我的身上,我希望自己暖一点在暖一点。

2013年5月6日,我来到凤凰的第六天,我犯病了,双耳失聪。周边的一切似死寂一般,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没有告诉谁我听不见,似一个正常人一般的对着陌生人笑,打招呼。我背着包匆匆的离开了客栈,我下一站应该去哪儿?我站在客车站迷茫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

我还在犹豫徘徊,贴身包里的震动起来,妈妈。我顿了顿。挂了电话,给她发了条信息,没过一会儿,我的电话又响起。我又挂断,回了信息,我接电话不方便,发信息吧。

她说:“你到底在哪儿?赶快回来,多久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体了?你怎么这样不分轻重?”我能够想到她发这个信息的时候心情有多焦急,只是她的焦急不是来自我,而是来自父亲的责备,责备没有照顾好我。

我拿着呆呆的踌躇着,许安阳,这么些年,我都找不到你,我是不是该回去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活下去?

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原本应该再睡梦中安稳,我却在尘世流离。

我坐在小区下面的长椅上,静静的望着对面的四楼,屋里面的人早就换了,灯不再亮,人亦不在,我的思绪飘荡到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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