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在一处不大的小院子前,院子里种满了一种五瓣的红色花朵,花蕊呈黄白色,一眼望过去就是一片红色的花海,几乎要淹没了薛安平。
而她面前不远是一个木质的小屋子,窗户被木板钉死,木门虚掩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大着胆子,薛安平慢慢移动脚步来到木屋前,这次却没有直接用手去推,转过头刚好看见木房旁边的角落有一块木头,走过去捡起,然后用它试探着推开木门。
很奇怪,木房里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有,这有点出乎薛安平的意料之外。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木房里除了一张不知道被放置了多久的木床,狭小的房间里还放置了一张桌子,两个长木板凳,更奇怪的是桌子上放了一个茶壶,茶壶周围分散放着四个茶杯,茶杯里面干净的没有一点尘埃,难道这里面住着人?而且住着四个?可是也不对啊,如果住着四个人,为什么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小的木床?
摇摇头,薛安平眼神茫然,为什么她会想到这个问题呢?
正疑惑间,木门“咣当——”一声被推开,薛安平被巨大的响声吓了一跳,刚转过身,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就互相搀扶者踉跄走了进来。
薛安平结结巴巴的说:“额,我,我是不小心来到这儿的,我出去,我出去。”这两个男人披散着长发,连衣服都像是裙子一样的长长的,穿得这么古怪,难道又是这屋里的什么妖精主人?
这样想着哈着腰刚迈开脚步,其中一个人已经支撑不住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倒在地上,薛安平的脚步猛地顿住,皱着一张苦瓜脸。因为男人倒地的敌方刚好堵住了门口。
“我……我只是不小心走进来的,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哈着腰,薛安平一张小脸刷白,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个坏人,都伤成这样了,手里还一人拿一把大刀,刀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比她们家杀鸡的刀可怕多了。这说不定就是杀人的刀啊。
薛安平哭丧着脸,她就知道老头儿没有那么好心,说送什么府邸给她,送了一只鸟,还要受它威胁,送了府邸,里面连鱼都能吃了她,现在好了,碰上这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即使看着受了重伤手臂随便一挥刀子就能把她砍成两段……
哪里想到那两个人就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另一个人焦急的把他从地上扶起,一手握刀撑着地:“快,你先躺在床上,这里面有禁制他们一时半会儿冲不进来,我出去引开他们。”
刚把他扶在床上转身要走,那人就挣扎着起来按住那人的肩膀,说话颇为费力,显然已近强弓之弩,眼睛里染上了绝望的神采:“你出去就是死路一条,还是快从暗道里逃走吧,有我在这儿拖着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找到你,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两个是兄弟……”满脸血污的男人猛地顿住话语,果然见床榻上那男子冷笑连连:“兄弟?呵呵,你还是快快走吧,我是走不掉了。”
男子迟疑道:“连雾,你……”
薛安平一边轻手轻脚的往外走,转过头一边观察屋里的两个,手刚摸到门边,一声暴喝就传来。
“我已经找到你们了,还不快快出来受死?早点交出那个东西,我给你们两个痛快的死法,不然……”威胁的话语阵阵雷声般响起,直震得薛安平耳膜发痛,身子一瑟,整个人已经灵巧的像个猴子躲在了屋子门口后面的窗帘后面。
神呐救救她吧,这个府邸不都已经是她的东西了吗?为什么她时时刻刻还要担心因为府邸里的各种危险而丢掉性命?
“他们已经来了。”急而攻心,半躺在床上的男子猛地坐起身来,却因这个大幅度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噗——”的一声喷出血来,胸前血迹斑斑,显得狼狈不堪。
薛安平则多在窗帘后面瑟瑟发抖,好不好她才十二岁就看见这种血腥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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